匈奴单于与公主一行入大周的第一日,裴琰没有回禧云宫留宿,只听说他极为忙碌。

赛马大会出事以后,裴琰倒是多陪了她几日。

那日裴琰很认真的问她:“云娆,如果真的夺了你的贵妃之位,你会难过吗?”

江云娆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侧眸,无比坦诚的看着他:“会。”

裴琰眉头轻皱了一下:“既然难过,为何几个月过来,你一句话都没提过?”

江云娆鼻尖开始泛酸起来,她拢了拢被子,将身子侧了过去背对他:

“说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怕你为难,毕竟又与北境有牵扯。国家大事,哪儿能因为我一个人的情绪去左右呢?”

只听得裴琰醇厚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朕以为,靠和亲来掣肘两国势力的皇帝,是最无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