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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伤疤(捉虫)(2 / 2)

作品:《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或许是遇到的惊吓多了就习惯了,秦思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将药包递给魏卫河,又亲手将药方交到了薛瑜手中。

折成一指宽的纸条,充分显示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药方的意愿。薛瑜有些诧异,接过来刚要打开,就被秦思制止,“已经按方抓了药,此方只是备不时之需,殿下稍后再看吧。”

薛瑜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与他继续道,“这次的青霉冯医正得带走一批,秦兄归京也带一些回去入药,拿之前我送去的显微镜看看,说不定能有别的发现。”

既然秦思之前不在京中,而是在外秘密做研究,自然是见不到她派人送去太医署的显微镜的。前些日子忙着疫病的事,没有到回京时候,手上也没有器材,薛瑜便忘记提了。如今方锦湖受伤,秦思改良的药膏里明显是用上了青霉,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优秀的攻坚人选。

她研究不出别的东西,秦思就不一定了。

另一方面,秦思不同于旁人,他知道的秘密越多,她就要拿出越多可以看到的光明前路。安她的心,也安秦思的心。

薛瑜态度温和,好像之前诊治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过,“秦兄还要领各医官回京,我便不留你了。待马车和囚车都收拾好,我们一同返京。”

秦思怔了怔,应下,离开了小院。

薛瑜知道他为什么发怔,原本的计划里是没有回鸣水这一项的,薛瑜带人先走,而后才是秦思领人返京。但方锦湖伤了得回来处理,打扫战场也需要时间,加上押送钟家兄弟,需要带着护送的人数众多,薛瑜没考虑多久就改变了思路。

她之前是为了早点回去,也是为了当诱饵,因此轻车简从。如今既然抓住了钟大钟二,不如把排场摆开,一路宣扬着他们做下的错事,带着护卫的军队与秦思等人一起回京。

秦思走了,薛瑜支使身边侍卫去给她倒碗水喝,待身边只剩下魏卫河一人时,打开了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刚打开,她就猛地又折了起来。扫过旁边,确定没人偷看,才呼出一口气。

满是折痕的纸上只写了两句话。

“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

秦思的字迹清晰,不似武将锐利,也不像皇帝几乎能从纸上飞出来的铁画银钩,但薛瑜就是觉得他像是在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心中克制不住地生出心虚和尴尬来。

薛瑜接过倒回来的温水,一仰头灌完,还是口干。屋子里的古怪气氛因这张“药方”引着,追了出来,让她脸上一阵阵发着烫。

难怪要在他走了之后看,秦思怕是也觉得尴尬。可现在人都走了,她想解释都难,专程追上去解释又太过郑重,反倒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简单来说,秦思在劝她克制。

但克制有无数种隐晦的暗示法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好像把道理掰开揉碎,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不要耽于美色、儿女情长,该以事业为重。

她原本给方锦湖安排的身份,是由游侠招安的侍卫,只不过借了方家女儿的身份便宜行事。但在这么尴尬的状态下相遇,秦思会怎么想?

看他的话,薛瑜大概能猜到。

“殿下可是哪里不适?要不臣再去请医令回来?”

正愁着,薛瑜被阴影笼罩,抬头见魏卫河在她面前站定,眼含担忧。

“……不必了。”薛瑜无力地摆摆手,让魏卫河去看一下要一起离开的太医署收拾得怎么样了,等人刚走,她就捂住了额头。

冤枉啊。

她简直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一瞬的古怪气氛从薛瑜脑中闪过,又被她打散,抛在脑后。

等方锦湖换好衣裳,收拾好室内,将要烧掉的衣裳和其他需要收起来的杂物打包,拎着出来时,门外已经只剩下一个侍卫。

过了晌午,自鸣水工坊赶来的弹簧马车是吴威亲自带人送来的。虽然疫病药物研究出来后,十五日开城前几天只是在防范疫病卷土重来,她与鸣水工坊的人已经在早晨远远见过,但站在一处距离这么近的见面,还是疫病爆发后的第一次。

“殿下没事,真好、真好……”吴威激动得已经说不清话了。

薛瑜拍了拍眼眶发红的吴威,“好了,这不是没事吗?鸣水这事也是个教训,之后打扫卫生和体检都不能放松。”

见劝不住他,薛瑜对哄人实在不擅长,干脆道,“喜儿这次辛苦,也是吃了大苦头,人还在客店,你在我这里歪缠什么?不敢去见她?”

说到喜儿,吴威的脸腾得红了,讷讷难言,被薛瑜推了出去。

收拾完毕的车队等在了外面,薛瑜看了一眼往街尾客店走去、越走越快的吴威背影,抿住笑意,回头正看见方锦湖。

她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回去。

看到她的飞速回头,方锦湖脚下微滞,走得更慢了。

方锦湖被安排进马车,多出来的那匹马正好被派去拉车。由于只有这一架弹簧马车,最需要保护和小心运输的一部分瓶瓶罐罐都堆在里面,领头的马车背后是回京的太医署众人车队。

薛瑜对站在背后送出来的冯医正挥了挥手,虽然晚了十多日上路,但东荆城还是要去的,冯医正没有多歇息几日,就要先她一步踏上新的道路,好在精神还不错。

再次从鸣水出发的车队,迎来了百姓们的呼声,拎着青菜的,拎着活鸡的,有人甚至是薛瑜早上看着祭拜过坟冢后,已经离开了的。

“殿下!殿下您就收下吧!”

薛瑜与所有人告别,无奈地不住拒绝着家中本就没多富裕的人们的好意。披着重甲的骑士们默默护卫在道路两侧,城门前的囚车也骨碌碌滚起,横七竖八被捆起来的部曲们皆被赶着起身,要一起上路。

若说对薛瑜一行人是善意,那么对这些人,就是仇恨与敌视了。

追在旁边的百姓不如他们健壮,瘦小得可怜,但也敢追着往前走的队伍吐唾沫,胆子大些的,还会趁看守不注意,跑到旁边偷偷踢一脚,啐一口:“什么玩意!叫你害人,叫你害殿下!殿下才不是灾星!”

远远望着这些人、没敢上前的稀稀拉拉一部分百姓群中,有人脸上混合着畏惧与惊慌,眼睛里却落了泪,直勾勾看着被捆起来的部曲们其中一人或是多人。

在演变成殴打之前,薛瑜让人去阻止了。

钟家庄子就在鸣水附近,之前这些部曲以钟家为依仗,无忌横行乡间,如今,也算是画下了一个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44405107蓝谨”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感谢“海帶綠豆沙”小可爱的5瓶营养液,挨个抱住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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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出自《吕氏春秋·情.欲》,基本上就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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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阿瑜:救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冤枉,听我解释,真的不是男宠(划掉)我真的只想当个好老板啊!(振声)

秦医令(忧心忡忡):殿下年少,还是事业为重,节制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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