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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伤疤(捉虫)(1 / 2)

作品:《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方锦湖回望她,十分不引人注意地往里面挪了挪,但薛瑜一直盯着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

她几乎要气笑了,“上次的伤你也没好好治,是不是?你缺医者,还是觉得我付不起你的药费?”

要实现给方锦湖的治头疼的承诺,他的性别是必然暴露给秦思的,总不能人给自己干活,却一直喝着不完全对症的药物。不能直接向秦思说明方锦湖的头痛病,已经是对他不住,但看方锦湖之前的态度,是打定主意要瞒下来。一时间,薛瑜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冒牌货了。

好老板薛瑜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刚想仔细沟通一下方锦湖到底为什么把自己受伤不当伤看,在受伤上究竟有什么执念,就见他扯开衣带,只露出一点皮肤,小心指了指腹部,“只这一处,已经好了。”

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结痂,但从掌心大小伤口的不规则边缘,薛瑜几乎能想象得到初受伤时血肉模糊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之前抓钟大时太过用力,伤口几处裂开,露出里面浅粉的肉来。按结痂时间回推,大约是之前抓捕观主时受的伤。

方锦湖皮肤一直是偏白的,先前被派出去追观主跑了一大圈后,脸被晒黑了些许,但腹部的皮肤仍是雪白一片,像只虫子一样趴在这里的痂被衬得格外丑陋。

薛瑜按住裂开的地方,稍稍用力,手下微凉的皮肤立时绷紧,方锦湖劲瘦的腰肢上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脸上却毫无吃痛之色,浅色的眼瞳里甚至在发亮。

薛瑜:“……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好了?”

“过几日就看不到了。”方锦湖十分笃定,见她盯着那处,他有意用力,伤口不明显地裂得更大了些。

薛瑜只感觉到他的腰腹在向上迎合,就立刻触电般迅速收回了手。

腹部的伤是一处,但在受伤这方面,方锦湖在她这里的信誉值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抱着他会什么时候把自己搞到遍体鳞伤的怀疑,薛瑜催促他,“还有呢?”

方锦湖在她收回手的第一时间,就拢起了衣襟,无辜地回望她,“没有了。”

在薛瑜充满怀疑的瞪视里,他慢慢笑起来,“殿下不必紧张,今日是臣的错,未提前告知。但此处在左,又不曾伤到筋骨,半月足以养好,不会耽误殿下前往东荆。”声音温柔又体贴,一条条的分析都很清楚。完全把自己不当人看之后,显得格外客观冷静,其实本该是资本家或高位者喜欢的好用工具人的素质。

薛瑜几乎要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与神经病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左右看看,瞄到之前解下来的长鞭。薛瑜提起鞭子点了点他,“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有计划的受伤。哪怕你计划得再好,伤了就是伤了!之前我没看到,不能评判,但这次,完全能够避免的受伤,你却伤了。”

“为什么?”

“听我的话做事,就这么让你不高兴,这么想去死吗?!”薛瑜越想越气,拎着鞭柄啪地一声,在地上抽出一声响。

“不是。”方锦湖急急开口,薛瑜以鞭尾挑住他衣襟,眸光冷淡,“脱。”

方锦湖单手撑着床坐起来,拢着的衣襟散开,他半边身子被包扎的白布固定,不好转动,折腾了半天也只脱下了一只袖子。

准确的说,是他只剩下一条袖子挂在身上。

见薛瑜仍不说话,方锦湖一用力,屋中响起了布帛撕裂声,半边肩膀的布料碎开,借着最后一点支点堪堪挂在他身上的衣袍逶迤落下,堆在腰间,像层层叠叠涌起的浅蓝海浪。

雪白的少年躯干立在海浪之上,雪肌玉骨,削瘦挺拔,却极富力量感,像传说中的惑人鲛人踏浪而来。

但他身上的伤疤将美感破坏了个干净。

最显眼的是肩头包成一大团的白布,仿若振翅欲飞的蝴蝶的肩胛骨被遮住了一半,其次便是腹部的伤疤,心口处之前印象里的那团紫红色淤血不见了,留下的是比周围颜色深一点的皮肤,而其他零星肉色疤痕都不太明显,显然是陈年旧伤了。

薛瑜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咽喉,没有看到伤疤。

方锦湖身上的新伤,每一处她都能说出由来。

每一处,都与她相关。

薛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面对实打实的付出,任有再多的怀疑戒备,也让人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了。薛瑜的怒气一下子淡了,想发火让方锦湖不要再瞎折腾他自己,又发不出来,更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

沉默了片刻,薛瑜辨认了一下秦思留下来的两个药瓶,倒出来一点金疮药,以手指点涂在裂开的伤口处。

结痂的伤口起伏不平,薛瑜仔细涂好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还有些凉的皮肤竟变得温热起来。深褐色结痂组织旁的肉粉色皮肤本只有一小圈,但现在却蔓延了开来,将目光从伤口处移开,雪白的皮肤下氤氲着极浅淡的粉色,如云似雾。

像一条鱼被破开保护的鳞皮,露出柔软的内在。

棱角分明的腹肌向下,两条斜飞的漂亮线条没入堆在腰间的布料中,吸引着视线。鬼使神差地,薛瑜重将手掌贴了上去。劲瘦的腰肢在她掌心轻轻颤抖,软玉般的皮肉在她的注视下微微发烫。

她收紧了手,像把一人握在手中。

上方,一直竭力平缓着的呼吸猛地一滞。

薛瑜被声音的改变惊醒,霍然抽手抬头。从始至终没有躲避的方锦湖却别开了头,没有看她,通红的耳朵却被暴露了个彻底。

往日或轻佻、或温柔的假面寸寸破裂,此刻的方锦湖显得格外的青涩脆弱,仿佛一伸手就能捏碎,一缕声音就会惊到他。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干哑,“没有不高兴,殿下。”

过了一会,薛瑜才想起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怒火上头时的问题。

“看着我。”薛瑜找回了些理智,却仍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方锦湖转头看向她,轻声道,“下次不会了。”

看着是挺乖顺,偏偏一个字也不是解释,充满了“勇于认错、下次还敢”的味道。薛瑜怀疑地打量着他,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叩门声响起。

“殿下?衣裳备好了。”

薛瑜看了一眼面前裸着上身的方锦湖,给他拉了拉衣襟,快步去开门。门只开了一条缝,足够人伸手递送东西的大小,从魏卫河手中接过布包,薛瑜重关上门。

回头便见方锦湖倚在床边,衣襟半拢,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皮肤上还留着一小片红痕,正是她覆在腰上时的大小。

半遮半掩之间,最是诱人探索欺凌。

薛瑜手指微蜷,方锦湖身上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指尖。看着他这衣冠凌乱的模样,她下意识就要皱眉,话到嘴边才想起来,方锦湖碎了半截袖子,不好穿衣,她去开门前的确只给方锦湖拉了一半的衣襟。

刚刚还不觉得什么,离开了一刹回来,却觉得床边温度太高,气氛过于诡异了些。薛瑜干咳一声,将布包放下,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不嫌冷吗?裹严实点。”

还想说什么,却处处别扭。薛瑜拆了布包,帮他穿了一只袖子,丢下一句“换好了就叫人来收拾”,就急匆匆出了门。

等砰地关上门,薛瑜站在门外,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连串举止多么像欺负了良家子之后不想负责、因此落荒而逃的流氓纨绔。

她按了按眉心,吐出一口气。

算了,随便吧。不耽误事就行。

魏卫河看着出来后一直皱着眉的薛瑜,直到她神色轻松起来,他才转过头,继续沉默地守在一旁。薛瑜感觉在屋子里没待多久,但见厢房中秦思拿着准备好的药方和药包出来,就知道其实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

“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