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译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周耀凡下午经过大会之后，特意去g大校医院那边买了一些金银花、罗汉果回来泡着。

云满满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想想这东西对嗓子好，她也就不好拒绝了。

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之后，依旧沙哑着声音，“今天下午坐在m国主位上的普尔先生隐约透露出了一个新的念头。”

黄教授听完了云满满奇怪的点之后，微微一叹，“满满，你真的很敏锐。”

于是就给她们这一群人科普了一下普尔先生。

“要是算起来的话，普尔先生还是你我的师兄呢，我们曾经一起师从纪老师。”这话说的时候，是面对着云满满的。

“大抵是因为愧疚吧。”

才会把消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来。

云满满听到这里有点心惊：“这...这不算是泄密吗？”

“你听懂了吗？”黄教授没有回答云满满，而是转头问向了周耀凡以及在场别的同学。

除了云满满之外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黄教授才转过头对着云满满笑了笑，“你看，其实参加这场会议的人，能听懂普尔先生话外之意的，仅仅是少数而已。”

黄教授自然也是听懂了。

“科学领域是没有国界的，讨论任何的东西，都是最纯粹的。”

“只是人有而已。”

普尔当年为了更好的生活，更优异的研究条件留在了m国，没有错。

他如今在计算机领域有非常高的地位，因为后来他师从理查德先生。

理查德先生年仅二十四岁，就秘密参与了曼哈顿计划，后来在学院任教的时候，提出了费曼图、费曼规则和重正化计算方法，为研究量子电动力学和粒子物理学提供了必要的工具。

普尔当年先是在纪老教授下学习，拿到了公费留学的名额之后，奔赴了学院，成为了理查德先生最好的学生。

种花家在异常困难的时候，呼吁在外的学生回国时，普尔先生刚好收到了学院研究室的邀请。纪老教授也很希望自己这位学生能回国做出一番贡献的，然而，普尔先生却放弃了。

因为他已经拿到了m国的绿卡。

而种花家是不承认两种国籍的。

普尔先生在很多年以后，也就是如今，带着愧疚。

不是后悔自己这些年所做的研究，而是愧疚当初是种花家在这么艰难的困境之中培育了他，他却为了自己的心中的科学理想，选择了更好的出路。

其实纪老教授等人，没有责备过他。

只是感叹道：“人各有志罢了。”

所以普尔先生这次能来，大概是因为，也怀着愧疚。

只是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很多重要的项目实验他不再参与，却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

在隐秘之中透露出来，如果种花家的人能参悟，或许也是他另一种补偿种花家的方式吧。

其实云满满也不是完完全全听懂了话外之音。

这些只是她的一个猜测。

因为在上一个面位，也就是云满满二十一岁的时候，一个新型计算机连同系统、实体都出来了。

这是一个跨越时代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