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满满可不知道自己在楚斯年的心里评价这么高。

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哼唧一声：还不是被习习逼的？

“可是周默默不是。周家就一个女孩儿，这些年把她宠到没边儿，去蒋家的时候，也是如此。”楚斯年想到了他们军训的时候，周默默的那个性子，想要被承认是蒋家的当家主母，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周默默喜欢你吗？就为了当年的一个承诺，你可是记了这么多年，她会忘了吗？”

这句话就很扎蒋星河的心了。

是了，他记了这么久，那娇娇会记得吗？

“执念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少年的声音微微沙哑，“不是所有的执着，到最后都能如愿以偿的。”

蒋星河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楚斯年话里的劝说。

“有时会真的羡慕你。”蒋星河收起了心里的那些心思，“基地那边还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是先解决那边的事情吧。”

“好..”

楚斯年并不清楚蒋星河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是立足于当下给出的一点点意见而已。

等到夜深的时候，他就问了柯霁：“我可以知道最后...蒋星河和周默默，会有什么走向吗？”

柯霁正摆弄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一个机器，微微一抽嘴角：“你当我是算命的啊？我还能给你讲这个？”

楚斯年：“那是一场梦，但又不算是一场梦，你说我会不记得，可我又清楚的记得一些东西。”

“...”柯霁只感觉自家的这个主人啊，真的很难带，这话语之间，隐隐约约都是威胁的含义啊。

有些时候系统给楚斯年做的一些措施，都不起作用，他就像是身上自带了bug一样。

“你真的想知道？”

柯霁停下了手中的东西，微微一顿，“就像是苏芸蔓当时说的那样，蒋星河这一个时间点应该是已经离开基地了。”

楚斯年知道，自己的一个生死劫已经度过了，可是连带着...

蒋星河的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应该担心的，不是蒋星河，而是满满。”

楚斯年指尖微微蜷缩。

“因果循环之中，云满满就是拦截的最大的一环，她救了很多人。”柯霁看着楚斯年，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知道的。”

楚斯年听到了这一句话，突然想到了零八年的时候，他被急忙请到地震研究所，心中一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救人生死，确实是一件善事，可是祸福相倚，满满当初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总有一天，反噬在她身上的事情，就不是你一人能力挽狂澜了。”

柯霁说的对，所以楚斯年才会这么紧张，想要快点结束基地的这件事。

等到基地的事情完结，那他就要投入到新的研究之中。

云满满是需要信仰值来维持生命长度的，楚斯年基本将自己攒下来的信仰值都投在了她的身上，尽管她不知道这件事。

“满满是你们选的人，你们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