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想了一回，摇一摇头：“并不曾见过。”

曾文涉五子一女，这个女儿倒也有些诗名，只可惜上头还有一个袁妙之，诗才长与她许多不说，两个哥哥更有才名，外间议论也总是说袁家儿女，这才没把她显出来。

秦昭原来同曾文涉并不曾打过交道，曾文涉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才干，想投效太子不得，传到了秦昱门下。

曾文涉自然是不敢动太子的，他还没这个胆儿，至多是替秦昱出出主意，怎么在正元帝面前讨些好处。

秦显没了，他立时成了秦昱一派之首，正元帝又升了他的官儿，还在动把女儿嫁给秦昱的脑筋，可善儿这么问，难道是曾文涉的女儿，有什么不妥处？

卫善人一松下来，打了一个哈欠，秦昭看着便笑了，怀里搂着这么个小人儿，忍不住便要伏下身去吻一吻她。

卫善眯了眼儿，任他亲吻，还把嘴唇微微翘起来，听见秦昭在头顶上闷笑一声，跟着两瓣粉唇就被他含住了。

卫善“唔”了一声，被他捧住脸，手指头轻刮耳垂，她人原来就软着，这会儿软了，两只手抬起来攥住他的袖子，软绵绵攥住了，推都推不开他。

秦昭好容易停下，灼灼看着她，卫善羞不可抑，心里喜欢他这样，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秦昭本已经不耐，这团火气蓄势待发，捏着她的鼻尖，微微使力：“善儿学坏了。”

卫善凑过去，眼睛里含着水光，两片粉唇被他吮得水润嫣红，一年里面上还带着些稚拙气，朱唇微启：“你教坏我的。”

街上到处都是人和灯，车行得极慢，外头又人声不断，窄窄车中吐一口气都能熏烫人的脸，卫善被他一把扣住了腰，行到府门前，这一股火气哪里还能忍得住，说王妃累了，进府便把她抱回屋中。

沉香几个不及送茶绞帕，就被关在门外，面面相觑，都忍着笑意退下去。

卫善是自作孽，这会儿求饶也是无用，自己缩在被里埋着脸儿，秦昭倾身压上去，腰背紧绷，吻得她逃无可逃了，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去解她裙带，轻轻一扯，裙子便松开来原来时时都怜惜她，今日及笄，总算能够尽兴一回。

想她提起了曾文涉的女儿，方才不解，这会儿回过神来，扣着她的手腕问她：“善儿醋了是不是？”

卫善蜷在被中：“我可不醋，外头都说是我连累了你了，温柔乡就是英雄塚，我都这般手段了，还醋什么！”

秦昭呵呵低笑，胸膛震颤，隔着被子一把抱住她，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搂在怀里吻了起来。

屋子里闹腾起来，沉香落琼都已经听惯了，一听见动静，便缩身到茶房中，预备茶水预备热水，防里里面要用。

谁知一夜未起，第二日秦昭早早出门，吩咐她们不许吵着王妃，里头人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起身。

沉香掀帘进去，就见卫善身上披了一件蜜色透纱寝衣，人半歪着挨在四合如意云纹的大红引枕上，脸上红云将去未去，一头乌发松拢拢的散在肩头，赤脚踩在床踏上，露出半生生的脚丫子。

声音也不比寻常，娇滴滴好掺了蜜，抬手打了一个吹欠：“沉香给我倒杯茶来。”

秦昭折腾得她几乎一夜未睡，到后来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半点没用，干脆便不求了，任他摆弄，两个人裹在被里睡了一夜，身上没有一处不乏的，这会儿方知，他原来还留了余力。

沉香道：“有熬好的白粥，要不要尝一尝。”

心头饱足了，肚里便一点也不饿，还是点点头：“清淡些好。”

沉香将粥搁在托盘上，摆上床桌，看卫善吃了起来，这才禀报：“宫里送了消息来，陛下给齐王赐婚，杨家大姑娘往后就是齐王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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