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褚珀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 ..(1 / 2)

作品:《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

褚珀没有带着麻雀离太远,只是下楼坐到了大堂,在他们的感知范围内。

她坐在临窗一张小桌上,捏碎桃酥给小麻雀吃。

宴月亭强行结婴,她能理解,元婴的威胁就像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更何况一开始,这把刀就是带着敌意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与其沦为鱼肉,还不如趁着刀落之前,搏一把,拥有与之对砍的实力。

她能理解,可理解不代表她不会担心,不会生气,哪怕他这么做之前,和大家商量一下,都好过他这样自以为是地去独自冒险。

褚珀托着腮看小麻雀啄食,在心里呼唤旁白,询问虚妄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旁白不应,她便一直喊,说好话,撒泼打滚威胁,全部手段都用上了,旁白可能被她烦得受不了,二话不说,干脆直接将她的神识拖拽进了虚妄台。

褚珀落到一片无垠的荒漠中,中间矗立着一方高台。虚妄台周边白沙无边无际,是陨落在此的大能枯骨所化,经过成千上万年的积累,堆砌成了一片死寂的海。

虚空中浮现着一行行简体中文,解释了虚妄台的由来。

虚妄台夹在人界和幽冥之间,是上古一位飞升大能的坐化地,那位大能没能熬过道心之衰,在最后的飞升雷劫中道心崩溃,陨落时惊天动地,差点殃及这一方世界,在最后一刻,被天道强行扯入一处独立空间,虚妄台就此落成。

之后便成为了道心崩溃之人的坟场。那位飞升期前辈曾修习的是与时间相关大道,所以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不同。

在虚妄台度过一年,外界不过一日。

褚珀麻木地看着那一行行文字,万般皆虚妄,所以此处名为虚妄台。

她的情绪也像是被抹平了,半点波澜都生不出来,褚珀看着那一方高台,不由得就想要躺上去,就此长眠。

甚至在字里行间看到宴月亭的名字,心中都生不出半分涟漪。

虚妄台离她越来越近,褚珀在灰扑扑的台面上看到一个人,她缓缓抬起头,望向上方浮出的文字。

她又低头看看宴月亭,毫无所动地想,原来这就是他在虚妄台结婴时的情景啊。

实际剧情发生变动,文字重新生成,头上的文字要比下方实际发生的场景慢上一步。

离得近了,褚珀才注意枯黄的台子上,刻下的名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是宴月亭的笔迹,写着“褚珀”间或夹着“小师姐”三个字。

她死气沉沉的心里忽然微微一漾,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结婴要比凝丹漫长许多,宴月亭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期间,他就会取出刀,很认真地又开始在地面刻她的名字,像是为了提醒自己。

虚妄台在此矗立上万年,进来的人都安安分分躺在这里等死,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它上面刻字,那石面看着枯朽,却不容易落下痕迹,想要落成一笔,需要反复铭刻,往往刻下一划就要花费上许久。

即便如此,他还是断断续续在台面上刻上了八丨九个她的名字。

褚珀麻木地看着,心里的那一丝波澜,早就淹没在虚妄台的死寂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婴的雷劫应运而生,浩荡的闪电撕开这一方天地,直接击落至虚妄台,宴月亭的身影整个陷入雷电里,什么都看不见。

她抬头看上方的文字。

褚珀只是旁观者,都想听从这些忽远忽近的呢喃,摒弃所有,安息于此,半点都不想反抗。

宴月亭还要扛着雷劫。

她看到宴月亭满是鲜血的手指,撕开电光,指尖轻轻抚过地面上的字迹,轻蔑地笑了一声,“这里是懦夫的安息地,不是我的。”

虚妄台外,白沙被灵力激荡得如海浪般翻涌,沙沙的声响,像是空洞无力的笑声。

这场雷劫持续了很久,台面上,字迹沟壑里积满了宴月亭身上的血,又被风干,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

头上的文字全部被她的名字填满,像是为了和地上的血字相互呼应。

雷劫散去后,她看到宴月亭有些困惑地站在原地。

在被拽出虚妄台前,褚珀看到头顶,她的名字下,最后一行字:

神识抽离出来,她感觉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小麻雀还在啄着桌面上的桃酥碎。

褚珀伸手按住心口,在虚妄台中,被心如止水的情绪变本加厉地翻涌出来。

一笔一划被刻入石台的名字,落在字迹上带血的指尖,沟壑里凝固的鲜血,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她的名字,那些她当时看着无动于衷的画面,现在化成了一只无形的手掌,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

褚珀觉得心口有些刺痛。

她知道宴月亭对她有好感,只是因为他缺爱,刚好她也对他挺好,就像原著里面,如果对他好的人是秦如霜,他也会喜欢秦如霜。

这种喜欢,在她看来,并不算是爱。等他真的遇上真爱时,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