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值得。

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如燕鸟过水无痕，一瞬过后消散的没有丝丝痕迹，她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只余一双忧郁的美眸似乎在凝望着她。

常羲看着这个后辈，思绪万千，她很幸运。太阴族的功法是她改的，不过是想，若她当初没有对帝俊如此痴心，就不会郁郁多年，她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这二人神魂交融时她已了解了她全部的过往，她走的路既和太阴族的后辈大致相同，又不同，是以，她选中了她。这个后辈的性子她很喜欢，过去的自己却无法改变，她也已经消散，这一切都是惘然了。

那双忧郁的眼睛渐渐消失，金色的经文散在她识海中。半晌，她睁开双眸，下意识看向天边的那轮明月，眼睛晶亮。

月阳界就是她的福地，与玄青神魂交融一次还能得到这种意外之喜。

她心情很不错，又等了很久，玄青睁开双眼，她发现他神情有几分微妙，就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只死老鼠这种想吐却已经咽下去吐不出来的表情。

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嫌弃表情。

她伸着脑袋到他跟前，“你看到了什么？怎么这副表情。”她可是得了月神的传承呢。

玄青嘴唇轻扯，丝丝缕缕的嫌弃恶心之意还是露了出来，“帝俊的赤阳天书。”

“应该挺不错的吧，哪里有问题？”她的好奇心都被他的表情给揪起了。

玄青沉默着将她揽在怀中，并不言语。功法好的很是没问题，不过是被迫看了几百上千场男女相合的画面，被恶心到了。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传说中英明神武伟岸无边的妖皇陛下的回忆里都是这些，好在其中没有月神常羲，不然，他再也无法直视帝俊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