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杀了吗？”他问道。

“亚特兰蒂斯，确实不能缺少你这样的人。”拉斐尔看着塞巴斯蒂安科，声音淡淡。

“可是这样，维拉……”塞巴斯蒂安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拉斐尔的转变。

毕竟，在以往，这个女人一直是以覆灭亚特兰蒂斯为目标的，仇恨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性。

但是，现在，她在明明可以手刃仇人的情况下，却选择了放弃。

放弃的理由竟然还是——亚特兰蒂斯。

其实，拉斐尔这样的说法是完全没错的，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科的铁腕，这些年的亚特兰蒂斯，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我刚刚所说的‘让我少了一点歉疚’，并不是对你，而是对维拉。”拉斐尔扭头，看向夜幕，瓢泼大雨浇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被冲散，仍旧透过雨幕传来：“我想，维拉如果还地下有知的话，应该会理解我的做法的。”

说完，拉斐尔转身离开，甚至没拿她的剑。

而那一根明明可以要了塞巴斯蒂安科性命的执法权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水流之中，见证着一场横跨二十多年的仇恨渐渐归于消弭。

塞巴斯蒂安科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双腿一软，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前还能支撑着身体和拉斐尔对峙，可是现在，塞巴斯蒂安科再也撑不住了。

他躺在大雨中，不停地喘着气，咳嗽着，整个人已经虚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