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莹早被蔺羽吓过一轮了，这会儿也不怎么害怕，低下头道：“人总会变的。”

“哦？”皇上挑了挑眉，“阿颂变的有些多。”

宋莹莹讥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并没有变。是你变了，所以你看我也变了。”

“是吗？朕哪里变了？”皇上问道。

宋莹莹便道：“从前我以为你是君子，是好人，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男人，才喜欢你。但你不是，你差点强迫了我，我对你的印象跌落谷底。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别的，就为这个。”

她正正经经地说着理由，尽量模仿阿颂的口吻。

蔺羽可以怀疑她，皇上最好别怀疑她，不然会有很多麻烦事。

皇上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模样，依稀看到了从前的阿颂的影子。不由得想，也许她说的对，她并没有变，是他把她吓到了，她对他的态度才陡然转变。

在今日之前，她都是努力躲避他，想法子转移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今天，却明明白白地说出理由来。

换做蔺羽也在的时候，皇上大约会觉得恼怒，因为他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收服不了。但如今靖安侯府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他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思索起来。

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恳切的神情：“那次是朕不对。朕向你赔罪，阿颂不要怪朕了好不好？”

宋莹莹瞥他一眼：“你是赔罪吗？你只是想揭过不提。想叫我忘记那回事，再接受你。你哪里是真心要跟我赔罪？即便现在，你还在强迫我。”

皇上被她拆穿，顿觉难堪。

宋莹莹没哄他，别过头，冷冷又道：“你是皇上，我只是平头百姓，你要怎样，我没办法。但若逼急了我，皇上也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不客气，大约就是真的不客气了。

皇上想起那日被她踢飞，撞晕过去的事，心下又是恼怒，又是没法，也冷冷道：“朕并不是非你不可。”

拂袖走了。

他走后，宋莹莹还惊讶，脸皮这么薄的吗？刺他几句就走了？

但他没有纠缠，她当然是高兴的。虽然她可以换身体，但毕竟太麻烦了，能不换还是不要换。因此，皇上没有把她怎么样，她还能安安稳稳用这具身体，就很轻松。

这一回，皇上过了个把月，才又来了。

“阿颂，朕不勉强你。”他摆出一副痴情又恳切的面目，“但是朕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

宋莹莹犹豫了下，选择了拒绝：“多谢皇上厚爱。但那件事，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没办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