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只说了这五个字，然后什么都不说。

“糟糕。”

心中跳了一下，王蕾检察官的语气依旧和缓。“别担心，还有补充侦查阶段呢，我们检察院不会让那个人这样容易的过关。”

“明白了。”

女孩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进入了自己的空间。黑色的波纹绕过她的身体，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武姑娘……”

心中有些气愤。也有些鄙视她的不合作，王蕾检察官叫了她几声之后，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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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袁三湖和张泉林之后，王志华在办公室内，泡了一杯咖啡，然后观看着一天前，王蕾和武则天交谈的画面。

他一边看，一边苦笑。

三十年前，他还是一个愣头小伙子的时候，一腔热血，满心报效帝国，中间不知道多少次出生入死，那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顾。

但对他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很多次死亡边缘，而是一次次的愤怒和无奈。

很多事情，就算是猪都明白该怎么做，但是上层因为种种顾虑，因为自己的官帽，因为外界的关系，却选择了错误的方法。

帝国有位高官，秘密向着外国出卖着情报，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包括几名情报人员的殉职，但当王志华查明了真相之后，对这个人的处分，只是轻轻放过。

他已经退休了，过了七十岁，这种年纪，检察院都懒的起诉，送到看守所，几天后就会被送回来，里面害怕出问题。至于说公开审判……帝国还丢不起那种脸。

他的子女都移居国外，找不到惩处的人，至于说私下干掉他——人家可是管理机构的一员，情报机构要是敢干掉他，然后被抓住把柄，那么整个安全局所有经手的人都会被送进监狱，并来一场大清洗。

用上级的话说，官员们防备安全局比防备外人更加的厉害。那些官员一天到晚高呼程序上的正确，谁敢触犯这一点就是所有官员的敌人，情报机构不经上级同意干掉高官，这只是电影上的童话。

于是，这个人继续幸福的生活，又活了五年才入土为安。

可笑吗？不可笑，不刚刚是大唐帝国，别的国家也是一样，也有这样的人和事情，明知道某个官员里通外国，明知道政府上层都是一群王八蛋，但大家还是笑嘻嘻的过着日子，无可奈何的把埋怨放到心中。

这就是国家机构的惯性，作为类军事机构总监的王志华，也只能努力的适应着这一切。

就像是这次，将武则天、吴元和虞仙容三个人看守在军事基地之后，本来应该以最快速度，了解他们的性格，然后制定出最佳的计划，让帝国得到最好的利益。

就像是武士彟之事，他的死必然会让武则天心中多上一根刺，谁也不知道这根刺到底会产生什么效果，但拔掉这根刺很容易，就是枪毙明辉四个字。

将官员们全部枪毙绝对会冤枉很多，但枪毙明辉绝不会有任何问题，要找到罪证非常容易，但就是这条提议，居然也被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