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蛊探16(1 / 2)

作品:《穿成女配院里的石榴树

闹市大街偶见影,山岭江河处处寻。

走走停停,嗅风光,感世情,石玖和宣墨竺闲云野鹤,自由自在,心灵放飞,常常在三味草堂内相对论道,也会在客栈中相拥而眠。

天下之大,城与城,国与国,多么森严的界限,都挡不住两个人的脚步。

“阿墨,这都一年了,南理国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石玖走在东疆国内一个府城的闹市当中。

宣墨竺注意周边的客栈,盘算着是否住一晚,“他们不会冒冒失掀起战争,若真打起仗来,伤亡无数,对你大哥他们都不是好事,有香夜寒在,必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只会另辟蹊径,如今怕是正在布置。”

“不掀起战争更好,战争会让百姓流离失所,实在可怜。”石玖感慨道。

两个人多走在山野之间,目睹了底层百姓的艰辛,常常化作大夫给他们免费医病,减轻他们的痛苦,这时候,石玖在空间裂缝中采集的那些药草就派上了大用场,如今已经用去大半了。

“让一让,让一让,各位让一让。”

前路中间有人高喊,瞬间抓住人的眼球,原来是几个人搭架抬着一个三米多宽、两米高的物件,这物件用红布盖着,从外露的边框来看,可能是装潢的画作或绣布之类。

抬架的人穿着像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走起路来小心翼翼,还有人专门扶着画框,就怕晃动。

石玖一时好奇,神识探入红布当中,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一看,嘿,原来是幅地貌图。

可就在她的神识触碰到图像的时候,神识瞬间被吞噬进去,眼前场景全变了,就如同站在江边,江中有水,涛涛奔腾,来在山间,群山升腾出雾气,高树随风摇摆,画面一转,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池显出全貌,城头上的名称清晰可见,抬眼看,画中没有的满天星斗,真实切切,熠熠生辉,正如好大一盘棋局。

石玖看得痴了,在如此清晰的星象之下,她脑海中浮现了接触过的所有阵法布图,随便拿出来一份,都能找到辉映的部分,借天时融地利,随机应变,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如此,原来又不仅仅如此。

正当她兴致勃勃想进一步推演的时候,突然眉心一凉,神识抽回,石玖从画中返到现实,又处在热闹的街道当中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宣墨竺将她唤回来的。

“阿墨,这幅画对我推演阵法很有帮助,我想找到它的主人,跟他买这幅画。”石玖握着小拳头,激动地说。

宣墨竺刚才扫过一眼画作,虽然没有细看,可大致作用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很明白石玖的激动,“好,那我们跟着人走,看他们把画送到哪里。”

还没跟着走多远的距离,后面哒哒哒传来马蹄声,众人纷纷避让,石玖扭头看,一辆马车驶来,刚到抬画的人后面,马车停了,从里面下来两个丫头,扶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夫人下来,

这位夫人快步走到抬画人跟前,对着领头的人就是一巴掌,“东强,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将这幅画抬出府邸,现在,马上给我抬回去。”

被叫做东强的家丁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夫人,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抬画,都是老爷吩咐的,说把这幅画送给二老爷,恭贺他寿辰,那个……”

东强低头没敢往下说,夫人的脸色青白交加,还带着万般无奈,却强挺着脊背,“这幅画是本夫人好不容易寻来的,老爷要用,也该跟我商量,私下动作实在不该,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不为难你们,现在给我抬回去,我与老爷自有主张。”

东强跪着没敢起来,进退两难,只等夫人脸上带着盛怒,呵斥几声,才灰头土脸,带着抬画的人往回走。

夫人胸膛起伏,环视周围,看见众人或惋惜,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哼了一声,蹬上马车,护着画作回府了。

人一走,人群当中就议论开了。

“看见没,东大官人准是拿画投二官人所好,想让他侄子肩挑两房。”

“东大官人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妻妾不少纳,别说儿子,就是闺女都没见生一个,眼看着要绝户,万贯家财没人继承,还不得把希望放在侄子身上。”

“你说这东家的子嗣忒少了些,两房守着一个男丁,嘿,肩挑两房,东小官人有福呀。”

“是福是祸可难说,听说东家两房的夫人年轻那会儿可是水火不容,好几次差点动手了。”

听着这话,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话题从东家的子嗣到夫人之间的掐架,总之,八卦得很。

不过,这些八卦透漏了好多信息量,也提醒了石玖,不止她想得到这幅画,还有别人惦记,而想交换画,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设法解决东大官人的子嗣问题。

跟在马车后面,石玖的神识在东夫人身上游走一遍,从头到脚,无论哪里都显示她很健康,虽然三十多岁,已经是高龄产妇,可东夫人保养得当,不是娇弱的人,正常孕育孩子绝对没有问题。

又想到东大官人妾室不少,都没有生出孩子,目前只能先猜测是男方的问题了,要不然,他怎会甘心不等亲生子而让侄子继承家业。

石玖歪歪身子,肩头碰下宣墨竺的胳膊,“阿墨,东夫人身体康健,我觉得可能是东大官人有毛病。”

“那到了东府,我先看下他的情况。”宣墨竺说。

两人刚跟着马车到东府门前,正看见一个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匆匆出门,见着东夫人,就在门前理论开来,听俩人的谈话,男子正是东大官人,他埋怨东夫人将画作截回来,让他失信兄弟,到时候商量侄子过继的事情更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