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问。

韩沛在她旁边坐下：“看了。”

没想到她会从这方面入手，打了蔚明海一个措手不及。

他说：“这回够蔚明海忙活的了。”

秦书笑：“嗯，蔚明海再厉害，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现在蔚明海公司的高管，有问题的人开始抓狂焦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媒体爆出来。

如今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谁还有心思去给他卖命？

这段时间他们内乱，方慕和终于能喘口气。

她把手里的葡萄给一粒韩沛：“很好吃的。”

“我不吃酸的。”

“不酸，甜。

真的。”

“你的话现在没可信度。”

韩沛自然不会上当。

秦书笑，把葡萄含嘴里，然后凑到他唇边，做出索吻的样子。

韩沛看了她几秒，最后还是亲下去，把那粒葡萄给含过来。

他没嚼，直接吞了下去，不知道是酸还是甜。

“怎么老吃葡萄？”

秦书：“听说吃葡萄宝宝的眼睛会大一些。”

“……你还真信？”

“无所谓，反正多吃时令水果对皮肤好。”

韩沛说起正事，提醒她：“蔚明海很快就会反击，你得有心里准备。”

秦书：“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接下来蔚明海并未反击，EF内部乱套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自顾不暇。

秦书过了一段安稳日子，从六月中旬到七月底，最热的一段时间她过的还算舒坦，白天偶尔去公司，其余时间都在家里研究资料。

只要不出差，韩沛每晚都会陪她散步。

一周三次的孕妇瑜伽课，韩沛也会抽时间陪她去。

不知道是不是跟肚子里的小家伙心有灵犀，小家伙体谅她现在的难处，她怀孕三个多月，就吐了几次，其余时间胃口还算不错。

就是特别能吃酸，这个夏季她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酸梅汤。

这两个月里，可忙坏了蔚明海，因为新闻不时就会爆料EF高管的负面新闻，导致他团队人心惶惶，谁都没心思干活。

从团队下手，给了蔚明海致命一击。

高管那些破事，蔚明海一清二楚。

在商场那么多年，他深谙水至清则无鱼，无利不起早，所以只要他们不太过分，他很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年来都是如此，他发大财，他们发小财。

所以他的团队几乎零失误，所向披靡。

哪知秦书从这里找到了突破口，直击要害，他连防范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他早知道那些暗箱操作，也觉得没什么，人贪欲的劣根性，谁都没法免俗，可问题是，现在被爆出来了，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不仅股东瞧着，公司那么多员工也等着看他怎么罚。

逼着他不得不做决定。

短短两个月，他的团队几乎重新洗牌。

秦书还收到了蔚明海的信息：这一局，你暂时领先。

恭喜。

他用的是暂时。

秦书知道，他的招还在后面呢，基本没开始用。

这两个月蔚明海没法把全部心思放在方氏，加上海纳团队的反并购策略，EF所持方氏的股份没有多少变化，还是维持在20%左右，方慕和依旧是最大股东。

这段时间正好给了秦书时间，她整个团队在积极准备做空计划。

而她手里现在所持EF的股份已经第一次举牌，达到了%。

现在基本万事俱备，就只差东风吹起。

他们一直在商量选什么节点公开做空的消息，消息要提前三天公开，以免一些股市散户受损严重。

秦书的婚礼定在了八月中旬，七月底，周二这天，韩沛出差还没回来，她一人在家研究资料研究的头昏眼花。

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还是不清醒。

正好扫到了桌角的结婚请柬，她决定亲自去给蔚明海送请柬，正好会会他，看看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顺便出去放松一下大脑。

去之前，秦书先给蔚明海发了信息：蔚董，能耽误您一分钟不？

蔚明海正在开会，手机震动，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数秒。

她的损招让他元气大伤，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找上来了。

他面无表情道：秦小姐，有什么指示？

秦书：指示不敢当，方便把你秘书联系方式给我吗？

蔚明海：？

秦书：找她预约时间啊，知道蔚董您这样的大忙人可不是随时有空见我们这些小罗罗的。

听说您最近忙着肃清你们内部管理层，那就更没时间了，我不能不识好歹是不是。

蔚明海很轻的‘呵’了声，他还真把秘书联系方式发给她了。

她不是想预约么，那就让她等。

蔚明海放下手机，示意秘书过来。

秘书小跑着过来，俯身，小声问：“蔚总，什么吩咐？”

蔚明海：“秦书要是约我，这周都没时间，最早下周二。”

搓搓她的锐气。

秘书点头，“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