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源帝幽幽说道，话语冷冽，意味难明，带着一种残酷，还有一种复杂的心绪，就这么直言。

“舍我其谁，一切都是天地术下的尘埃！一切都该被打碎！”

谭凌淡淡道。

他的眼神很平静，看着这个黑暗源帝。

这是谭凌的回应，他强硬，坚毅，无比的自信，其信念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无论这一世究竟遇到什么，他都意志坚定，自信可以镇压万古诸天敌，从来就没有惧怕与退缩过。

纵使战死，纵使形神俱毁，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坚信自己的道，自己的理。

“呵呵，哈哈……”黑暗源帝大笑，目光却越发的冷酷了，出手如电，身影如梦似幻，每一次碰撞都有开天之力。

“轰隆！”

他的发丝发光，由黑化作黄金色，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神威盖世，英武超凡，似乎血肉都开始渐渐饱满，不再枯竭。

“轰！”

“祭天、祭地、祭万物！”

他大喝着，他的眸光骇人之极，眸子转动间，造化万物，在其身前出现一座古朴的祭坛。

谭凌都不禁悚然，他看到了许多画面，在那祭坛上浮现，都是遥远古代的大事件。

黑暗源帝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他的成道路太诡异，太可怕，艰难中亦带着残酷。

天地都被他活祭了！

本是一座浩瀚大界，最终，却死气沉沉，沦为界海中的一朵浪花。

这是一种大罪孽！

他不仅仅是在活祭天地，更是在献祭生命。

这是一段不好的历史，这是一段血淋淋的伤痛。

“啊……”

他仰天怒号，眼睛充血，恨欲狂，杀到癫狂。

“轰！”

黑暗源帝浑身发光后，自身状态都仿佛改变了，用自己的血，沟通那由大道符号构建而成的祭坛。

他此时想要将谭凌的天地活祭！

祭天，祭地，祭万物之灵，非是敬重三者，不是为他们献祭，而是要活祭它们。

现在，他要做的是将谭凌的天地祭掉。

“痴心妄想！”

谭凌冷漠回应，他的肌体发光，背后腾起大宇宙，大道之火突然沸腾，熊熊燃烧，焚向那座祭坛。

黑暗源帝大吼一声，祭坛发光，冲起亿万缕黑雾，笼罩整座祭坛，抵住了天地之火的焚烧。

“轰隆！”

两者大碰撞，像是在开天辟地般，混沌翻滚，秩序交织，一道又一道神秘符文炸开，照亮了虚空。

他们在对抗，一方是天地，一方是祭坛，互相攻伐。

这片天地都快承受不住了，即便这里是混沌虚空，但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这一刻，两者势均力敌！

那怕他被莫名法则笼罩，被一座祭坛堵住前路，依旧镇定自若。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