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血与泪(1 / 3)

作品:《从龙族开始的求死之路

神的天丛云并没有斩中‘王将’,初生的神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不及赫尔佐格最完美的杰作,它就像夏弥嘲讽的一样,更像是一条虫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王将’依旧不敢正面抵挡神剑的锋芒,他闪过了天丛云的斩击,劲风掀开了‘王将’身上漆黑的披风,露出了下面丑陋的身躯,那是一具狰狞无比的人形。

除了人形之外早已没有了人的模样,也难怪‘王将’需要带着面具和披风。

狰狞的肌肉隆起,即使是表面覆盖的鳞片也无法完全包裹。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普通的身躯无法承受这样强大的力量,所以赫尔佐格舍弃了人类的外观,这具傀儡打造成纯粹的杀戮机器。

手中的刀轰然落下,一颗苍白的头颅带着喷涌的血柱升天而起,‘王将’斩下了神的一颗头颅!

然而他的进攻还没有结束。

赫尔佐格的目的是杀死眼前的神!

他的言灵·奈落可以控制一切没有意识的血肉,当然,也包括神的!神的血液不会因为死亡就立刻失去作用,只要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当他成为新神降临的时候,还能得到一骑完美的座驾!

茫茫的大海和迷雾的夜空连成一片,混混沌沌,分不清水和天。雷云在昏暗的天空中滚动着,轰响的雷神像是敲响的鼓,奏响了新神登基的恢弘乐章。

他将脚下踩着旧神的身躯君临世界,他的步伐这世间无人能挡!

神在剧痛中松开了咬在井口的所有头颅,围攻着落在它身上的‘王将’,但‘王将’比它还像是怪物,狰狞的身躯爆发着不该存在于人身的力量,他压制住了神。

巨刃在神的身上切割撕扯着,似乎要将它的心脏从庞大的身躯里掏出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躯在井中坠落,神在坠落中怒吼和哀嚎,千万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在等待着它的归来,它的时代已经落幕,迎接它的是叛逆者的屠刀!

沉重的神躯再次落入井中,溅起十几米高的巨浪,‘王将’高高跃起,重回到赫尔佐格身边,一身狰狞的模样像是尸鬼般令人作呕,唯一还算正常的地方只有脸上那张画着笑脸的公卿面具。

夏弥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微皱起了眉头。

王将那具丑陋的身躯一看就知道是傀儡,不可能死赫尔佐格的真身。这么说来眼前的长着‘橘政宗’那张脸的身躯应该就是赫尔佐格的本体,毕竟如此重要的仪式这个家伙即使再谨慎也不会不亲自到场。

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因为轩浩说过赫尔佐格应该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可现在的赫尔佐格却有恃无恐地站在聚光灯下,站在舞台中央,欣赏着两个怪物的厮杀。

他狂笑着站在高处看上去似乎毫无防备,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话,可以轻易地取他性命。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谋算了几十年的老阴比该有的形象!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夏弥完全想不通。

“看样子今晚这里挺热闹的啊?”

带着愠怒的声音突然间在红井工地入口响起。

两道身影正缓步走到这片充满血腥味的工地。

源稚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影,那是他熟悉的人‘橘政宗’,这个老人此刻正狂笑着看着眼前的表演,即使听见背后有人来了,脸上的笑容依旧来不及收起。

老人缓缓的转身,目光轻蔑地看着他,这戏谑的目光让他实在无法将记忆中的老人和眼前的这个家伙重合在一起。

不过事实依旧摆在眼前,根本无可争辩!

带着面具的狰狞身影很快挡在橘政宗面前,从那具身躯上,源稚生感觉到了恐怖压迫感。

“这就是所谓的王将?”源稚生语气冰冷,“原来你和他一直是一伙的啊……”

“哈哈哈哈……”

让源稚生诧异的是,橘政宗突然间有开始狂笑起来。

“欢迎光临,我的乖孩子。”橘政宗看着源稚生愤怒的眼神,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不过你猜错了。我们不是一伙的。”

“什么?”源稚生有些不太理解。

似乎是要向他揭晓答案一般,旁边的‘王将’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与身后橘政宗同样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源稚生愣住了,为什么王将和橘政宗会长着相同的脸?别特么告诉他这两个人跟他和稚女一样是亲兄弟,他不信!

王将摘下面具的脸上同样带着嚣张的笑容,和身边的橘政宗简直完全同步,两张脸上都笑得张狂,笑得洋洋自得,似乎是在嘲弄着眼前的愚蠢的孩子。

“原来如此……”夏弥低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言灵·奈落。作为龙王的她看见对于所有言灵都了如指掌。难怪她总感觉不论是橘政宗还是‘王将’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让她感觉很奇怪。

现在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这两具身躯都是傀儡。赫尔佐格果然很谨慎,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真身。那么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橘政宗愣了愣,因为他并没有猜到源稚生身后还跟了别人。

一个光着膀子的老人提着菜刀缓缓走到源稚生身边,他嘴里点着一根廉价的香烟,似乎想要驱散这里浓郁的腥味。

老人身上肌肉隆起,让人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其中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他身上的纹身随着肌肉扭动着,像是活着的浮世绘一般狰狞。

尽管这个老人很刻意地压制着目光中的愤怒,但璀璨的黄金瞳很显然出卖了他。

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安静躺在实验台上的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