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一愣。

继而冷笑一声，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阴测测的开口道：“小娃娃，跟我玩虚张声势这一套？你还嫩了点！”

“是吗？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宁无缺回头冲罗集喊了一声，“罗集，你过来，咱们玩个游戏！”

“宁兄，有何吩咐？”

罗集小跑过来，问道。

宁无缺指着眼前仍旧跪在地上的张家众人，而他的目光则是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张进的脸上，一字一顿道：“可认得他们？”

罗集身形一震。

漆黑的眸子朝着眼前跪着的张家众人看去。

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却是让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五年前那个雨夜中发生的一切。

罗家上下。

但凡有修为在身的，但凡有反抗之力的，全部死在了这些人的屠刀之下。

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绝望惨叫。

那一道道在绝望中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仇恨和怒火汇聚成血红的眸光，覆盖了他的双眼，呼吸也是不自觉变得粗重，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他们的样子！”

宁无缺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浮现一柄长剑，神色平静的开口：“去吧，杀了他们！”

“什么？”

罗集一愣。

宁无缺道：“杀了他们，为你死去的族人报仇吧！”

罗集浑身一颤，他死死盯着宁无缺。

沉默了片刻。

罗集重重点头，从宁无缺手中接过了那柄长剑，朝着跪在面前的张家众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