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能做个无用的书生,因着家门羞事,更是不会有从仕的可能!”

李练儿一下子把手中的石子统统丢入了青州河中,激起了无数水花。

沈约没有再去看李练儿,他站着身子,领着少年往河对岸走去。

没有谁能够评说谁的人生,或许只有岁月,才能给以盖棺定论。

他轻声说道:“西城这一片,住的乃是三教九流,除去城北的赌坊和酒馆,这里便算最是繁华了。”

李练儿并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沈约身后。

“西城杂货铺,还有锻庄,再远点还有个菜市场,菜,肉,蛋要什么有什么,洞庭的水产也不少。上好的却是没有,

要吃上好的,得去城中的稻香楼,那边有车马行,天天送新鲜的水产来,不过,掌柜的却是精明得紧。可人却很好,

当年我在稻香楼做事,他倒是挺照顾我的,每月的薪钱,都比别人多上半贯。”

沈约说着话,往西城走去,一片片的树荫遮住了烈日,渐渐的一联排的平房草屋,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有点落寞。

他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从其中一间茅屋里,有一个身影推门出来,那人满头青丝,布袍草鞋,但将背脊挺得笔直,似是有一味风骨,潇洒儒雅,

剑眉星目,哪怕两鬓斑白。

依稀之间,仍能看得出年轻之时的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