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将桌上的纸跟笔一堆,叹了口气,“不啊,就是很难写。这份奏折既要让底下的人看得懂要怎么按我的思路去做,又要写明我今年所做的事,好让皇伯父知晓。要顾及两面,措辞方面很难。”

阮时解拿过他桌上的奏折,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写的皱折文绉绉,引经据典还挺有文采,就是条理性不强,不由笑了笑,“你这思路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樘华抬起眼看他,自暴自弃将拿着笔的手一伸,“来,笔给你,你来写。”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让座。

阮时解真坐到他让出的位置上来,“你这有点像实验报告,又有点像论文,你应该按照论文的思路来写,先总体写个摘要,简述你做了什么工作,然后再分论。”

他边说边写,很快就将樘华的措辞改了一遍。

“这么写就可以了,既含蓄又直白,想必双方都看得懂。”阮时解帮他写了开头部分,然后把奏折还给他,“按照这种模式接下去写就行。按理来说你这份奏折应该是最好写的,毕竟你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一些自己的心得,只要把你的心得写下来,后期再润色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