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樘华并未带余义与宁维,只两人驾马车去县城。

两人一道长大,哪怕分别了几年,也有无数话好说,直到县城,还未说完。

樘华端起水囊喝了口,又将另一个递给江平原,笑道:“来,喝些水,嗓子都要冒烟了。”

江平原莞尔。

两人将信寄完,又在县里逛了一圈。

江平原道:“公子若是粮资不足,我在县里开个医馆?我瞧县里医馆不多,应当能成为一条不错的生计。”

樘华摆摆手,连忙拒绝:“哪能让你开医馆养我,我有法子。”

“是何法子?”

樘华笑着摇摇头,“还未准备好,天机不可泄露,等过段日子你便知晓。”

江平原见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再多问。

樘华信归信奶兄,却未将自己情况和盘托出。

他住正房,江平原住西厢,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樘华将门窗闩好,又在被子里塞了几件衣服,将被子弄鼓起来,放下蚊帐,做出有人在蚊帐子里安眠的模样。纵使奶兄有事找他,从窗缝隙里瞧见这幅景象,多半也会以为他睡得死,不疑别的。

弄好之后,樘华轻手轻脚打开门,进了阮时解书房。

阮时解一见他这样,眼里带出了点笑意,“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

樘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先生,我奶兄来了,正与我住同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