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差点被荔枝里面的核给噎住,他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说,小子你今年多大,说起话来怎么跟个和尚似的。”

安亦池很认真的回答,“我以前就是和尚。”

“哈哈,还和尚呢,”伸手摸摸安亦池的脑袋顶,“和尚脑袋上不是有戒疤么,你怎么没有?”

“虽然我这么说了你的面上可能过不去,但是我还是得认真的告诉你,”安亦池把荔枝壳扔进垃圾桶里,认真的解释,“并不是所有的僧人都要烧戒疤的,国外的僧人以及少数民族的僧人都不烧,汉族僧人也是在元代初年志德大师的影响下才开始有了烧戒疤的习惯。近三十年前,中国佛教理事会认为这种行为有损身体健康,于是在1983年废止。所以现在和尚已经不烫戒疤,别受电视上的误导,那只会让你变得更没有常识,以后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胡海一脸僵硬的听着安亦池普及关于和尚脑袋上几个烫伤疤的知识,他觉得很受打击。回过神时安亦池的嘴已经被荔枝塞得鼓鼓的,手里还拿着几包零食给其他的队友。不过看其他队友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也被这番话震惊了。

难怪安亦池吃素,对电器使用不熟练,甚至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他们本以为是因为受过虐待或者见过父母惨死造成心理阴影之类,弄得一个个大老爷们什么都不敢问,原来是被和尚收养到寺庙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