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环顾四周，找到两块背风的巨石凹陷处，拉着他到那里，捡起地上的枯枝用火折子点燃，先将山凹处用火把烫了一圈确定没虫子之后，再将人拉过来：“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六丁六甲肯定也在找我们。”

这山凹处很小，长宽不到一米的距离，陈炜坐在里头没风的地方，将两只手摊开，放在玄奘跟前：“我现在这算是灵魂状态吗？还是我已经死掉变成鬼魂了？”

“凡人是碰不到鬼魂的。”玄奘握住那两只手，虽然是半透明的，可是他却能够触碰到：“有感觉吗？”

“有一点点，你的体温好高啊。”陈炜说的是实话，原本他冻的都快麻木了，现在两只手暖洋洋的，蹲在里头的人直接往外挪了几步，靠在玄奘身旁，二人肩贴着肩。

源源不断的热源从胳膊上传了过来，陈炜在风里飘了一夜，此刻将双手拿过来，双臂交叠在膝盖上，脑袋搁在上面，歪头看着身边的人。

用这种视角去看自己平日的模样，只觉得特别新奇。

“请问这种江流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落下，身侧的青年和尚斜眸白了他一眼，“你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上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人，也只有陈炜一个。

“怎么会这样呢，我以为我的灵魂应该是那种英俊潇洒，一出场就迷倒万千妖魔的存在。”蹲在地上的人，唉声叹气。

玄奘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双臂交叠脑袋放在上面，侧着脑袋打量着对方那张半透明的面孔。

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还有唇瓣，每一处都跟他一模一样的，可是又有一些些的不同。

“你在看什么？”陈炜被他盯着半天了，好奇他眼神专注的在看什么。

“你，你笑一下。”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徒弟或者妖魔，玄奘想让对方笑一下，看看自己跟对方的区别在哪里。

陈炜撇撇嘴，把脑袋正过去，只给他一张侧脸：“觉醒师兄跟我提起过，说你好几次假扮我的样子都笑的很可怕，每次都吓的他想喊救命。”

一只手悄悄出没，捏上他的脸颊，轻轻用力往上提着：“你先笑一下，让我看看区别。”

“好啊。”陈炜打掉那只手，双手抱胸，扬着下巴坐好，“想让我笑一下也行，你之前的道歉信我看了，非常不满意，现在你给我道歉。”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