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还有微不可查的怜悯。他对元子谦忍着厌烦说话,口气轻蔑得像是正在踢开一条狗。

“其实,如果你识趣闭嘴的话,手里拿着的这%的股份分红,已经够你挥霍一辈子。”

他这么堂而皇之地和元子谦讲话,仿佛那%的股份都是资本大发善心的施舍。

从他的眼中,元子谦再也没看到一分曾经的旧友应该具备的善意。

也许那个“朋友”只是他一厢情愿,自我催眠出的一张画皮。在现实生活中,“他的朋友郑亚钧”从来都未真正地存在过。

元子谦那时已经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甚至知道,就连郑亚钧此时对自己说的话,都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资本怎么会好心让他过着拿拿分红的舒服日子?不提元子谦的贡献完全配得上这点少得可怜的干股,就连股东席上给他保留着的这个位置,都仅仅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可以在关键时刻被推出去挡灾而已。

要知道,“临时工”这项伟大的发明创造,可不仅仅是古时代的专利。

郑亚钧之所以会和他说这样虚假的话,对他描绘一个虚假的美好前景,把一切问题的原因都归罪于元子谦自己,只是因为他想要元子谦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