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节日里,都是叶连江忙前忙后,一个人操持出一大桌热腾腾的年夜饭。

至于秦誉楠,便坐在沙发上,一粒粒地替女孩剥着花生和瓜子,同时妙语连珠地和她讲着一些男寝笑话,把小姑娘逗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当时,客厅里的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年比一年无聊的春晚,电视里张灯结彩,电视外的小破房子也被打扫得整洁干净。叶连江手里攥着一把瓜子,他身边的秦誉楠完全没看电视,窃窃私语地和带回来的女孩说话。

叶连江倒没有吃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本来神经就粗,心也挺大,反而觉得小屋子里终于有点人声,这才是年味儿的意思。

只是在那个时候,叶连江万万没有想到,这会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年后第二天,秦誉楠就和叶连江告别。

这次回程之前,他本来告知叶连江,他可以在家里过一整个寒假。

叶连江听他这么说,面上就稍微露出一点犹豫。为了秦誉楠这次回家,他特意粉刷了客房,还给秦誉楠的屋子里添上了不少他指定的书籍和物品。

除此之外,冰箱里还储藏着满满一柜秦誉楠爱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