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的甬道上,一个太监打着灯笼,领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到紧闭的东五所门前。

六阿哥去世后,遗物烧得烧、搬得搬,只留下个空空的院子。

苏伟提着灯笼,费劲地推开大门,伺候着四阿哥走了进去。

四阿哥沿着原本熟悉的石子路往正殿走,心里却空落落的,原本摆在路两旁的松木盆栽如今都没有了,光秃秃的院子,显得格外空旷。

两人进了正殿,四阿哥走进卧房里,那张只剩架子的红木床还摆在那儿,好像不久之前,六阿哥还团坐在上面,只因自己按住他让人给按摩,就气呼呼地谁也不理。

四阿哥在床边坐下,摸着床沿,也不说话,苏伟只能举着灯笼,在一旁陪着。其实他心里有点儿突突的,这个空旷旷的院子,刚刚没了一个阿哥的屋子多少都会有点儿阴深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