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都没听到一句祈饶的话,“好,好!来人啊,给朕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阴暗的房间中,苏培盛被按在凳子上,举板子的太监小声道“苏爷爷,得罪了。”

板子打在屁股上,苏伟一直死死地咬着嘴唇,他穿过来几十年,挨了不知多少次打,只有这次,他不想喊给任何人听。

五十大板打到一半,屋外急冲冲地进来一个人,当头就给记板子的太监一巴掌,帽子都给打歪了,“你们这帮混球,也不看看这是谁,打了多少下了?”

歪帽子的太监懵里懵懂地道“回……回张总管,打了二……二十六板了。”

“滚开!”张起麟一把推开行刑的太监,哐地跪到凳子边,“哎呦,我的苏爷爷,您什么时候这么实心眼儿了,还真让他们打啊。”

苏培盛盯着地面,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任张起麟像死了亲爹一样在旁边嚎。

康熙二十一年

三月的夜带着丝丝凉气。

天未黑透时,敬事房内急急走出一名太监,三拐两拐地进了一处偏殿的角门,一抹湖绿色的身影正等在那儿。

太监赶忙上前一打千儿道,“今儿天冷,姑姑怎么亲自过来了。”

清菊瞥了一眼太监道,“娘娘忧心着呢,四阿哥的事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