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心情很好，摆手道：“你堂堂哈佛医学院高材生，竟然在医院，左摸几个夜壶，右摸几个便盆，还往袋子里塞了那么多卫生护理垫，你打算怎么用这些东西来布置公寓？”

“卫生护理垫可以用来当餐垫。”

莱克西见亚当什么都知道，也放开了，很高兴的讲述她的安排：“便盆可以当水果盘，夜壶可以盛水，布巾可以铺在旧沙发上，这些都是好东西，走廊上的那幅画，病人送的那盆花，都可以装饰公寓……”

“……你请人过去参观了吗？”

亚当嘴角一抽。

“还没有。”

莱克西眼神一亮：“邓肯医生，有幸邀请你成为第一个客人吗？”

“抱歉，我还有事。”

亚当毫不犹豫的拒绝。

开玩笑。

让他坐在布巾铺就的沙发上，还没什么。

但让他坐在餐桌上，面前摆着专门用来吸尿的卫生护理垫改造的餐垫，吃着摆在便盆里的水果，喝着从塑料夜壶里倒出来的水。

他实在做不到。

“噢。”

莱克西眼神一暗。

“你可以邀请卡特他们一起去热闹一下。”

亚当好心提醒道：“你们是同事，要多走动，加深了解，共同进步。”

“嗯。”

莱克西这才稍稍有了一点情绪，不过显然其他三个比不上亚当一个，能让她开心，可有可无的说道：“到时候或许还能让他们帮忙抓抓蟑螂。”

“蟑螂？”

亚当咧了咧嘴。

“嗯。”

莱克西苦笑道：“那是一个旧房子，蟑螂非常多，怎么弄都除不了。”

“噢，你真是够穷的。”

亚当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莱克西。

其他条件差一点，用这种诡异的代替方式，来省钱，亚当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