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鎏霜松开眉头:“衡郎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

萧子垣不明白话题怎么又扯到了这里,不过他还是很有求生欲:“我可比夫人年纪大不少,就算嫌弃,也该是夫人嫌弃我才是。”

“衡郎风采出众,多的是人投怀送抱,就连这陈国的县主,不也追在你身后?”

这说的是萧鎏霜还没到京都的时候,萧子垣以琴师之名栖身绛雪楼,引了那县主倾心。

萧鎏霜斜着眼看他,萧子垣把她拉到怀里:“真是冤枉啊,夫人,这么多年我身边可只有你一人。”

萧鎏霜却不买账:“那可真是委屈衡郎了,想当年,你身边环肥燕瘦,好不热闹,如今只得一个我,寒酸得紧呢!”

“夫人啊,我和她们只是形势所逼,逢场作戏罢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同我就不是逢场作戏?”萧鎏霜挣开他的怀抱。“我可记得衡郎第一次见我,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说完,她站起身就走。

萧子垣摸摸鼻子,无奈地跟上去。怎么还翻起旧账了,看来夫人是把没探清温如故底细的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罢了罢了,谁让这不讲理是他一手宠出来的呢。

丞相府最深处,有一处上锁的小院落。这里已经被废弃许久,就连洒扫的下人也不往这里来。

光秃秃的院落中只有一棵枯树并一口水井,地上杂草丛生,甚至有藤蔓爬上墙壁。

水井旁放着木桶,土地湿润,井边长有厚厚一层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