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鎏霜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狐裘上一根杂毛也没有,头上锥帽将她的容颜掩得严严实实。

“念秋,去叫门吧。”萧鎏霜轻声吩咐。

原来这侍女是叫念秋。

听了萧鎏霜的话,念秋应了一声,走上前叩响门环。

门房正半躺在屋中哼着小曲儿,间或往嘴里扔一粒花生,好不自在。

乍然听到敲门声,实在很不想动弹。

这冰天雪地的,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在这儿胡乱叩门?要想登他陆氏的大门,该奉上拜帖才是。他收的拜帖里,可没有今日要上门的。

没有拜帖就上门,显见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角色,不如晾他一晾,叫他自行离去好了。

他这么想着,便仍旧躺着,纹丝不动。

门外,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的念秋皱起眉,回过身请示萧鎏霜。

天空是泛着惨灰的白,风声呼啸,萧鎏霜隐在锥帽下的神情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