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冰冷如血。

婉晴空眼神已经彻底的枯寂，神色无比的落幕。

他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完全的僵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叶天凌，我婉晴空，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婉晴空忽然喷|出一大口血来，接着，竟是有些丧心病狂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他哭了。

双眼流淌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血水。

叶天凌只是冷冷的看着。

叶无痕等人，虽然深深的受到了冲击，心中莫名的震撼，但也只是同样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可惜，你们来的人少了一些。若是再来几个，或许我的研究，可以更深入一些。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叶天凌摇头叹息。

“是啊，可惜。真是可惜，可惜我没有听姜麟师兄的话，可惜我依然小觑了你。如果，如果我可以早一点点到来的话，如果我可以更果断一些的话，你必死无疑啊！

纵虎归山放龙人海……姜麟大师兄所说的没错。而如今，他既然知道事情该如何发生……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

不朽龙帝？叶天凌，你没有资格不朽，也，永远永远不可能不朽了！”

婉晴空声音冷冽，语气甚至于有些扭曲。

他的话语里，提供了很多信息。

这些信息，或者是误导，或者是刻意要给叶天凌留下心结。

但，叶天凌并不在意。

因为，这仅仅只是皇极经世书的世界而已，仅仅，是一个特殊的位面，一个存在于真实或者虚幻之中的位面。

“遗言说完了？可不可以不朽，于我而言，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所谓千秋大梦，大梦千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一场真虚罢了，真又如何，虚又如何？不过如黄粱一梦，又何必太在意？

于我而言，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走到这一步，本身，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已经看得纯粹了。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可以镇压你们？不羁放纵之心，无敌的杀道，一切，其实都基于一颗不受羁绊的心。”

叶天凌语气非常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来。

这样的话，当然不仅仅只是说给婉晴空听。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叶无痕等人都知道，该如何维系一颗坚定的道心。

有了坚定的道心，这世间，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成的。

“大哥，我明白了。”

“大哥，不羁之心……原来这才是一切法则的根源。”

“少主，兮若明白了，原来，只要心不被蒙蔽，那么在什么世界修炼，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原来如此，少主，只要朝着最终的目标前行，那么过程曲折，只要在前进，离着终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所以，把握好方向，不被环境所蒙蔽心志，来回原地踏步，就一定可以走出去！”

……

在叶天凌的教导之下，现场所有人，都深深的明悟了。

哪怕是婉晴空，都瞬间堪破了所有的壁障，几乎有一种更进一步的顿悟机缘。

只是，这种机缘，别说他不可能把握，就是可能，叶天凌也绝不会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