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者，或者说是人族，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所谓的相互帮助，反而依然相互倾轧，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尊卑，一个地域有一个地域的尊卑。

如此内战，的确让周衍有些失望。

不过周衍也不是什么懵懂的少年，对于这种情况早有着深刻无比的认识，所以这种内斗倒是也极为正常，他仅仅只是有些失望而已。

毕竟，九源轮回轮回的是所有天心者的初始境界，只是将一些大恶之生命体削除而已，却并非是让所有生命都宽容无私。

没有太大的希望，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周衍也谈不上特别失望，仅仅只是心中有些遗憾与失落。

“是吗？那么，就让我知道苦海境九重是怎么生，怎么死好了。”

周衍语气一沉，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容。

他脚步抬起，继续朝着那黑色盔甲男子走去。

这种旁若无人的神态，这种无所谓的淡漠态度，让围着的一群天心者也有些怔然，显然他们无法理解，一个苦海境九重的天心者，有什么资本在一群强大的天心者面前狂妄。

“小崽子，你没有听懂我说什么？还是你以为你能从下面活着出来，就可以挑衅苦海境十重乃至十一重的天心者强者？“

这男子声音更加冰冷，也更加响亮了几分，几乎是带着呵斥斥责之意。

若非是作为团队的领袖人物要保持必要的威严和风度，他或许早已经动手了。

“让开，或者，死。”

周衍逼近了这盔甲男子，他可以感受到对方苦海境十一重的那种可怕的魂海威能。

这不是破碎的规则下的那些蝼蚁，而是真正货真价实的苦海境十一重，战力都是在死亡之中生死搏杀而出，差距极为小。

莫说跨越两个境界，便是跨越一个小境界，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听到周衍的话，盔甲男子和其身边的男女领袖，全部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那不是轻敌的笑容，而是一种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