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说得很实在，因为他知道，先前风凌竹是恨不得他死了、对他是没有半点好感可言的。

这种忽然间的变化，让周衍一时间也有些觉得太梦幻。

一个厌恶自己的人，尽管逐渐的熟悉了，厌恶感少了，但忽然舍身忘死的去维护自己，只怕是大多数人也都会感觉有些不真实。

周衍有着地球的部分记忆，严格说来，他更像是一个地球人，所以此时他的感受更为复杂。

“少爷，先前是风凌竹不懂事，不知道少爷的好，如今知道了，那就算是死，也要好好的维护着少爷。风凌竹有些仰慕太虚真人是真，但是维护少爷之心，也是真。”

风凌竹低头，轻轻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到这一步，似乎承认自己仰慕太虚真人，也已经不在意了，因为她认定，自己已经要死去。

既然会身死，那么已经没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了。

“你这么仰慕他，但你是不是真的了解他呢？其实你可以和你妹妹一样，喜欢少爷我，因为少爷我肯定会比他强。”

周衍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他此时的话，很轻松，很简单，但这样的话，让人觉得狂妄的同时，又隐约的觉得周衍此时很可怕。

因为在这样的时刻，他竟是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本身，是有恃无恐，还是其真有恐怖的实力？

“少爷……我只是折服于太虚真人的天赋和能力，心中喜欢，但具体，却自己也不知道，少爷难道认为，我还有喜欢少爷的机会与能力吗？先前的事情，如今想来，我都每每都后悔难当，悔不当初……”

风凌竹站在周衍身边，乖巧的如一个孩子。

她很懂男人，似乎也看透了许多男人，甚至认为很多手段可以制服一些男人。

可如今，这些都没有了。

承受了席宇阳的古老剑意，她感觉到如要魂飞魄散一般，所以，当死亡的感觉袭来，一切的一切，都会返本归真了。

“少爷我还是比较喜欢折服那些不听话的人，无论是自己人，还是自己的敌人，都是这样！”

周衍笑了笑，再次抬头看向了席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