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但乾教授的眼神一直都是坚定的，从未被卡门的任何一句话影响。

卡门看到了乾教授的笃定，越发的无奈，“你回到了大夏国，你可能要去田间地头，去从头规划一座航天工程研究所的建造，你何必浪费你的生命呢？”

“以你的才能，如果在雄鹰帝国搞科研，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可以研究出这世界上最尖端的火箭，最顶级的导弹。”

“大夏国太穷了，他们没有钱，没有资本，没有资源，没有人，去帮你实现你的伟大梦想，你不是还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创造出搭载人类去外太空旅行的航天器吗？”

“去了大夏国，你要怎么实现？听说他们现在还啃干巴巴的窝窝头，发在你手上的薪水，一辈子可能也比不上你在雄鹰帝国一年……”

“退一万步说，即便不说金钱，留在大夏国，你甚至有一天也可能会获得最至高无上的诺奖！”

“你甘心就这么放弃吗？”

乾教授沉默了一会儿，“卡门老师，我很尊敬你，我也相信您真的认为科学没有国界，但事实上，雄鹰帝国正在拿着我们的科研成果，在国际上制造战乱，利用尖端武器，在各国形成降维打击……”

“甚至连我的祖国也受到了波及，您……觉得，如果您是我，还能继续没心没肺的留在异国他乡，研发出更尖端的武器，去攻打自己的祖国吗？”

“所以即便吃窝窝头，即便可能我要亲自上阵为研究所搬砖砌瓦，但我也依然渴望着回去！”

乾教授的这些话。

让卡门语塞。

师徒二人陷入了沉默。

卡门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也许你说的对的，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那我就不再劝你什么了，只不过，作为老师，我希望你回国之后，看到贫瘠的大夏国，看到没有一点工业水平的大夏国，不会感到后悔。”

卡门站在窗口，背对着乾教授。

乾教授鞠躬后离开。

卡门目送着乾教授从大门离开。

“这就是信仰吗……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只可惜，他的一切才能，都要在大夏国被埋没了！”

下午。

乾教授和带着夫人坐上了回国的邮轮。

面朝着东方，脸上充满期待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