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莉亚·海尔辛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跪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

眼前的电梯门，已经重新关闭，并开始缓缓下降。

“我说过，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德拉莉亚的身体，几乎完全瘫软在了地面上。然后，她就这样，一点点，移动向电梯大门。

她的手，触摸着电梯门，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涌出。

“母亲……她已经变成了……恶魔？”

“在地狱沉沦久了，灵魂大多都会一点点变成恶魔。成为恶魔后，名字就无法再写到《启示录》天国卷中了。”

“她……根本就不是恶魔！也不该成为恶魔！真正的恶魔……真正的恶魔……”

“海尔辛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母亲应该会希望你能够平安喜乐。你先回去休息，尽力狩猎恶魔吧，唯有积累功勋，才能够赎清你的罪孽，让你得以进入天国。你今日积累的功勋，依旧还是有效。”

“我……去天国？有什么意义？”

“海尔辛小姐，就可以和上帝同在，获得永恒的生命和平安……”

“永恒的生命？”德拉莉亚抬起了头，此时她的脸已经被泪水模糊，“我要永恒的生命做什么？”

这句话，顿时让康斯坦丁语塞。

“神父，你认为……我是为了获得永生才选择成为基督徒的吗？又或者说，神父你认为，获得永生就代表着是至高的幸福吗？”

“我……并不那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