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一件事，这個融合技术，真就这么完美无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或许这种融合，本身就是坏处。这些人融合后，虽然身体和意识，还保持着独立。但心意却是相通，这种状态如果维持久了，他们还是自己吗？还能保持独立性吗？”

“或许，这种力量维持久了，他们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那时，就再也无法分开，原先的人相当于全部死亡，只剩一个融合后的新生命。”

“就像……仇魔那样。”

苏羽想起了以前那位大敌，仇魔。

那个家伙，也是多位强者融合而成。

不过那家伙的融合技术，太糙了，几十个七星强者，才融合出一个九星的怪物，而且精神似乎不太正常。

但是，苏羽觉得，现在这些融合人，如果发展下去，未必能比仇魔好到哪里去。

对于人类来说，思维、意识的独立，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丢失了独立性，那就等于是死亡。

“你猜想的没错。”

“事实上，就算是对机械生命来说，这种融合技术如果维持的久了，也会导致它们失去自我。”

“机械生命的思维，也是独立的个体，有自我的意识，如果失去自我，就等于死亡。”

“甚至每使用一次，都会失去一部分自我，直至再也无法恢复。”

这时，械神肯定了苏羽的想法。

“不过为了复仇，这些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失去一部分自我，估计不算什么吧。”

械神又补充道。

苏羽点了点头，这些人类吃了太多苦头，仇深似海，为了复仇，这些代价，还是仇的起的。

随后，苏羽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械神问道：

“现在是几百个人融合，还会慢慢的分开。”

“如果是几千人，几万人，几十上百万人呢？会不会再也无法分开了？”

“就像……恒星死亡后，如果质量达到一定的底限，引力太强，就会塌缩，成为黑洞。”

“这些人的融合，如果达到一定的数量，会不会也引起类似的反应？那样的话，就算只是一次融合，也再也无法分开。”

苏羽这个问题很重要，他现在已经将这个融合技术，当成了冲破星球封锁的第一底牌。

自然是要将其缺陷，都研究清楚。

械神倒是被这个问题给问倒了。

沉默片刻后，祂回答道：“理论上，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当初千亿机械生命融合，也没有引起塌缩反应。这样看来，这些人远远没有达到底限。”

“但是也不一定，毕竟这些人是人类，还是灵能者，会不会发生什么奇异的变化，我也说不清楚。”

苏羽闻言，不再发问，而是默默的沉思。

现在的他，也只有沉思了，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除非完成仪式，不然再也不可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