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力挽回。

温李没有拒绝，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压抑的环境。

两人沉默地上了车，车内的气氛冷得如同外面的夜风。

封宴看着她毫无表情的侧脸，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了很久，封宴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为了晚柠忽视你，不该让你失望，可是……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温李侧头看向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却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她已经听过太多次这样的承诺，已经不敢再相信那些空洞的保证。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封宴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回荡：“温李，我会改的，会尽量不再让你感到失望。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多年的感情？”

温李沉默着，没有回应。

她的心早已被无数次的失望与挣扎击得千疮百孔，封宴的话语如同针扎在她的心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封宴见温李始终不回应，心中的不安和急躁渐渐加剧。

“你不能一直这么冷淡吧？”封宴的语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我已经在努力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点回应？”

温李终于有了反应，突然转头，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在把封宴看的心里发毛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如果我说可以不分手，但从今以后你能做到永远不见林晚柠吗？”

封宴的表情僵住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没想到温李会提出这个条件，一时之间竟然无法作答。

车内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封宴沉默不语，车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回荡着。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温李冷冷地注视着他，心中却早已知道了答案。

她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原来如此，你是做不到的。”

温李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在这句话之后再也抑制不住。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彻底的疲惫：“我已经明白了，从一开始，你的选择就不是我。”

封宴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声音中带着不安：“不是这样的，我……”

温李打断了封宴的话，眼神中带着绝望与冷漠：“封宴，我会主动离开，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你，也不会再让你觉得我是在束缚你，你可以继续陪着林晚柠，继续做你所谓的好朋友。”

她的声音平静，语气却如冰冷的刀刃，封宴再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夜色沉沉，温李下车后径直朝家门走去，封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她已经消失在门廊的阴影中。

他坐在车里，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车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封宴紧握着方向盘，脑海中回荡着温李冷漠的话语：“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封宴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双眼茫然地看向车外。

整个夜晚，他第一次有失去的感觉，心里像是被蚂蚁咬过一样。

在下车时，温李还告诉自己，如果他追下来的话，那一定不要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