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到一片美丽的景色，有山、有树、有云……

但又不只有山，树，和云。

也有曼德博集合，卡拉比-丘流形，罗素悖论……时间与空间的连续性与离散性，能量、信息与物质的统一……生命进化的特异化模型、意识的矩阵，单螺旋、双螺旋、三螺旋的交互、能量生命体与规则生命体……崩坏的本质，崩坏神的基本生命结构………

季末看到了很多，就像是人们小时候看到苹果落下，看到光射到脸上，不会想到什么，但长大了之后就会思考苹果为什么会落下来，光为什么会射到脸上，进而得出地心引力，质能方程，光是粒子还是波……

人变了吗？没有，人还是那个人，可看到的世界却发生了变化。

这是名为知识的污染，当一个人攀登上名为知识的高峰后，他失去了在山脚下所看到的景色。

如果是正常的人，此时可能会看到一片不错的景色，但季末看到的却是道与理的交织。

“我出问题了？”季末问道。

“算得上吧，时间会消磨一切，当你经历足够漫长的时间，就会发现，一切的一切都足以放下，什么七情六欲，什么故土情怀，时光飞逝，唯有吾道永恒。”

眨眼之间，此时的季末已经处于黑暗的宇宙之中，脚下是无尽寰宇，而这漆黑的之中，季末能感受到时光流逝，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季末，归零纪元的季末也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朝着某个方向一路走到黑。

“所以，这就是问题吗？”季末说道。

“看样子你想到了？不愧是我！”投影季末说道。

“嗯，什么是吾道？道这个词很广阔，从这里到那里的路就是道，从起点到终点的路就是道，但是我的起点出问题了，对吗？”

“没错，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三世一切诸如来，靡不护念初发心。如菩萨初心，不与后心俱。

甚至于就连最常见的西游记中，菩提老祖都用那三个问题来考验孙悟空的悟性，那三个问题主要考验的真的是最后敲得那三下让其夜晚三更的时候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