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门关闭。

两人被女鬼赶出门，互相摸胸口表示友好的姿势肯定不能保持下去，两个人可都算不上善男信女，都是吃荤的。

只不过谭文杰停留在动手阶段，没有继续的打算。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相信谭文杰，大概是他做事果断干脆？还是他一直没有找自己要钱？亦或者，她真的心生好感。

心生好感这点她完全不否认，遇到长相这么帅的人，一见钟情也很合理吧，长得好看的人就适合一见钟情，她不介意和谭文杰拍拖。

谭文杰言简意赅道：“重建秩序。”

如果能重新修订鬼差的做事逻辑，或者搬一座大神到阴间，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是他现在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只求留下一个引子，等到来日有了转机再回来。

谭文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才记起来烟好像也没了，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似乎和自己现在的角色扮演有一定关系。

“好！有需要的话我一定帮你！”紫宁自告奋勇，今天和江雪交流后，她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克服了鬼。

如果不是急着回去赶稿件，她肯定缠在谭文杰身边。

……

阿友叼着烟，大母脚趾夹着人字拖抖啊抖，“都和你说阴间的事情不要管了。”

“不用去阴间，在阳间就搞得定。”谭文杰伸手摸向阿友的烟：“友叔，你实力强，德高望重，我选你做话事人。”

啪！

阿友快速抬手将谭文杰的手从烟盒上拍开：“话事人？你电影看多了吧。”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的要求让我很难做，我只想安度晚年。”阿友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脚下，“你说的互助会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没感觉这个世界上的鬼太多了？能自由自在出入阴阳两界，有人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变成鬼不仅什么都不怕，而且就好像有了超能力一样，活着的时候至少还有法律和警察约束，死后真的就无法无天。”谭文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既然这样，大家为什么还要做人呢？做鬼不是更爽？”

他又见了上次叉烧店被附身的男人，对方被辞退以后没有办法维持生计，所以选择偷骨灰勒索敲诈，没想到被鬼找上门，最终在小屋里失火烧死了自己，简直是底层之中的底层，活的十分可怜。

死前只能吃最便宜的面包，死后变成鬼反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活着的时候开心几百倍。

阿友沉默。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除了一些因为怨气太重变成了恶鬼，四处杀戮的，以及死前精神崩溃漫无目的游荡的那些，大多数鬼死后还保留着活时的记忆，能自由行动，甚至能去报仇杀人，或者因一时兴趣作恶，全都无人能管束。

生前循规蹈矩的鬼倒还好说，死后也乖乖在阴间游荡，可如果不老实的就难说了，阳间总是比阴间热闹。

至于鬼差？那些呆木头，没用的。

“你准备怎么做？”阿友难得正色问道。

谭文杰又喝了口水，才说道：“友叔，你认为猛鬼加传销，有没有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