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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偷藏野男人?(1 / 2)

作品:《念寻记

凌知念接过迷烟有些惊讶,又走到窗子查看缝隙,“它在这里多久了……宝笙,平日谁打扫我的屋子?”

“还请小姐治罪,您自缢之后我浑浑噩噩,后来您又突然醒来,我过于高兴,便漏了窗下。”

凌知念眉头紧皱,思索片刻,“也就是说,直到我自缢那晚之前,你清扫窗下都没有这个迷烟?”

宝笙疯狂摇头,“绝对没有。”

“或许就是那晚,真凶对我用了迷烟。”

楚清歌举着手中的香看向凌知念,“这种迷烟只有黑市一家商铺售卖,我可根据日期帮你去问买家。”

凌知念听后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我同你一起去。”

楚清歌点点头,又转身回来,“你确定你这样可以?”

凌知念肯定的点点头,楚清歌带着她从后面悄悄跑了出去,楚清歌给了凌知念一个斗笠,遮住了面貌。

“你嫌我丑?丢你脸了?”

楚清歌表情有些无语,像是看傻子一样,“能来这里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你一个闺阁小姐随便出入,将来名声不要了吗?”

“哦。”凌知念带上斗笠,认命的跟在楚清歌身后。

两个人来到一间香铺,楚清歌抬步就要往里面去,凌知念刚想跟上,楚清歌就顿住了脚步,“你,等着。”

“为何?”

“小姑娘不要总掺和江湖事,未必是好事情。”

凌知念看着眼前的香料铺子,异常平凡,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

这香料铺子隐匿于闹市中的香铺,其外观并不起眼,木质的小楼,朱漆大门也褪了色。

凌知念站在铺子门口,一股清幽的香气立刻萦绕在鼻尖。

店内的陈设简洁而有序,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香盒,有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有的则镶嵌着宝石般的装饰。

柜台是由厚实的老榆木打造而成,柜台后一排排的抽屉里装满了各种香料,标签上写着它们独特的名字。

店铺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古旧的木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正在调制的香品。

凌知念在铺子前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始终看不出铺子有什么奇怪,满大街都是类似的铺子。

楚清歌又为何非要来这家?

一盏茶的时间,楚清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小捆“言不尽”丢给凌知念,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纸画像。

凌知念惊诧,“没想到这间看似普通的香铺,竟然售卖各种迷烟和毒药。”

“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挑了间铺子打听,还正想等你出来问你为什么非要选一家最普通不过的香料铺子。”

“黑与白之间,总有灰色。”楚清歌表情淡然,“何况你这种脑子想不明白也正常,毕竟谁会在外面张贴自己有消息,等着江湖人士给他们灭门吗?”

“当然什么都是在里面交易啊。”

凌知念转身看向楚清歌,淡淡一笑,“多亏有你引荐,老板才愿意帮我们回忆买家。”

“少来,你刚才还怀疑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懂不懂。”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全天下你楚公子最聪明,最有才能了。”

楚清歌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似乎扬起一丝得意。

“这点人脉,小意思。”

“在你自缢前,买过言不尽的除了几个熟客,只有一名年轻女子,我画工有限,尽力按照老板的叙述画出来了。”

凌知念接过楚清歌手上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额间有大痣的女子形同佩儿。

“果然画出了精髓,这颗痣不就是周姨娘的侍女佩儿嘛。”

“咱们回府,调查佩儿。”

——

这头佩儿在凌府,却趁凌知念不在,偷偷进了门,她在屋子里面翻找一圈,抱着楚清歌先前换下来的衣物,推门离开。

凌知念和楚清歌快走到太尉府大门时,两人自然分开,凌知念从大门走进,楚清歌则从一侧高墙上轻功翻去了里面。

凌知念和宝笙回到了房间。

“小姐今日可有收获?”

“自然不能白跑一趟。宝笙,你知道周姨娘身边的佩儿是什么来历吗?”

宝笙思索回忆,“她呀,是府里的老人了,先前一直照顾四小姐的,自打您出了自缢假死的事儿,周姨娘就把她从四小姐身边调回自己身侧了,为的是空一个位置把我要去伺候四小姐。”

凌知念一边听宝笙的话一边坐下,“她先前是凌红霜的随从?”

“是啊,几乎寸步不离。”

凌知念撑着下巴,开始在脑海里面缕线索:看来凌红霜也全然知情。

正当她想事情入迷的时候,楚清歌娴熟的翻窗进来,凌知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未消的勒痕,“楚清歌,你懂点医术,你来看看,像是自缢的伤痕吗?”

楚清歌走到凌知念身旁坐下,撩开她披散的头发,指尖划过伤痕,仔细查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从痕迹来看,为麻绳所伤,勒痕向斜上提拉,深浅不一,勒伤你的人应比你高出不少,力气大,应该是个男子。”

“不对!当时我记得小姐是用白绫上吊的,绝对不是麻绳。”宝笙突然反应剧烈,“再者......”

凌知念接过宝笙的话头,“再者内院男子鲜少,若非得传唤是不能进我一个待嫁女子闺阁的,除非是——凌子煜。”

凌知念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恍惚间脑海中令人窒息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月光清凉,一缕迷烟吹进凌知念的房间,她突然浑身瘫软,无力地伏在梳妆镜前,身躯摇摇欲坠,身后凌子煜狰狞的模样出现在铜镜中,他手中拿着一根粗实的麻绳,脚步轻缓缓缓靠近,凌知念想要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麻绳一点点地靠近自己的脖颈。

她捂着脖子,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得到呼吸一样,大口喘着粗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形猛的一歪,不由自主地朝着楚清歌的方向倒去。楚清歌一惊,他下意识地将肩膀递送过去,凌知念便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宝笙焦急地喊道:“小姐。”

凌知念费力地伸手拉过宝笙,借助她的力量从楚清歌身上离开,重新坐稳,她大口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了,你继续说。”

楚清歌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说道:“脖子上的伤虽深却不致命,一般勒杀若是勒断喉骨,即使不勒断,也能让人几天口不能言。”

“可小姐如今思维敏捷,也能开口说话,并不符合楚先生的说法啊。”宝笙一张小脸上全是疑惑,她眼底露出深深的担忧。

凌知念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跟沉思,“或许是那人下手匆忙,甚至都没去确认我到底是死是活,就早早伪装成了我自缢的情况,又或是宝笙赶来的又比较及时。”她再次把目光落在楚清歌身上,想要寻求一个别的答案,“还有没有其他疑点?”

楚清歌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又缓缓摇头。

屋内出现短暂的寂静,院子外头却突然吵闹起来,一阵嘈杂。

周若梅急急忙忙叶如筠和一众家仆怒火冲冲的闯进来,她那精心修饰的面容此刻因愤怒,显得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对叶如筠说道:“大夫人,那野男人就在里面!”根本不待叶如筠说话,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呼身后的家仆,“来人啊,闯进去把那对狗男女给我抓起来!”此刻周若梅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想着:“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丑事,今天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