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瑶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对方不愿掺和到这场纷争来。

追根揭底，还是陆家这几年的在临市发展的势头很猛，体量也只比本家稍逊些许。

而张一航也是萧尧的死对头，料想对方应该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老爷子这才让自己来当这舞伴，向江城跟临市表明态度，他曾家绝不怕事！

不过，听到张一航单独将‘你’字将自己从家族中割舍出来，岂不是说对自己有意思？！

如此直白的发言，当即让曾书瑶精致的面容为之一红，她早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却又不好当场发作，再加上其救了她爸，还是已故姐姐的丈夫。

即便现在，对眼前这人大有改观，也不能破了伦理关系的。

就当曾书瑶内心挣扎，跟空气斗智斗勇就要站起来告辞的时候。

张一航缓缓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放到了女人的桌前。

“这是我让人遍寻龙国医仙，在数年前偶然得到的一枚‘养颜丹’，能让人重回二十岁的容颜并青春不老，原本打算留给你姐姐的…”

他话语一顿，似怀念似悲痛，又好似懊悔的一般抬起面容，自嘲一笑。

“怪我当年忙于事业，痴迷于权利带来的虚荣感而忽视没能善待她，导致被人害死。”

“每每到了深夜，我都会细数这些年犯下的过错，辗转难眠。”

“倘若能多一分关心，不至于冷落她，那么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可能…人的劣就是这样吧，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张一航盯着那盒‘养颜丹’，忽而有些感慨似的哽咽般，陆陆续续的自说自话起来。

而不知为何，这一份悲伤伴随着其话语逐渐蔓延开来，充裕整个办公室内。

十分的又感染力，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就连原本，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曾书瑶也被渲染到了一样，眼眶不经猩红。

还不待她出声安慰，就被张一航无声一叹摆手送客。

“这些年来，越来越喜欢回味往事，果然变老了啊！”

“书瑶呐，你先回去吧。”

话罢，“华德，你送送书瑶。”

“好的，老爷！”

曾书瑶就这般，被刘华德给木楞的送出了办公室。

回首关门前，却督见张一航有些惆怅的坐靠在沙发上抬头凝视着天花板，眼中的情愫浑浊不明。

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好似充裕了无尽般的悲凉，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那种无力感，搁着数米都能让人心悸。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呵！倒是会说，之前早干嘛去了？”

曾老爷子听到自家女儿回来的转述，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后眼眶一红感慨道。

“算他这混账东西，还有点良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