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闻名天下的太清观,据说祖上就出过仙人来着,但是踏入道观中的人,都能明显感觉里面与外界很不一样。

殷棠纵使心底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眼下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殷尚书便吩咐人去搬了椅子拿了披风来,又摆了些点心瓜果和茶水在桌上。

趁着殷家夫子忙碌的时候,璇玑戳了戳凤眠,兴奋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突然来这么狠的,那殷棠得罪你了?”

凤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平声道:“你不是让我来驱邪么,我所用的都是道家驱邪的正统做法,仅此而已。”

只不过这些做法,是古籍上所记载,旧时候太清观的道士们杀妖的记录,如今已经没什么人会用了。

璇玑摸着下巴道:“……这样啊。”

为什么总觉得傻鸟有些口是心非的感觉呢?

一行人坐在庭院里等的昏昏欲睡,除了凤眠的腰杆背脊依旧挺直如初,还有就是坐如针毡的殷棠了。

凤眠不急不缓地饮着热茶,眸光在他身上打量着,却是心绪不停转动。

此人明显不怀好意,为何那丫头还甘愿与之虚与委蛇?

按照她以往的脾性,只怕早就翻脸闹个天翻地覆了。

难道是因这男子形貌俊美的缘故?

大周京城四少的名号,凤眠也听闻过一些,他不得不承认殷棠此人的确相貌堂堂,堪称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