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柳清砚真嫁过去了,柳三夫人定然撺掇那外室闹事,到时候她颜面扫地不说,还得受一肚子委屈。

容婼性格急躁,当时就将马公子的事情捅出去了,急吼吼地跟爹娘说柳三夫人是故意的。

但柳三夫人左边对着容婼父母一顿哭,右边对着柳清砚一顿哭,自责差点害了柳清砚,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周围人便都信了她也是被马家骗了。

最后婚事虽然吹了,但柳三夫人却成了受害人,半点事没有。

而容婼则遭了马家的记恨,怨怼她把事情捅出来,毁了自家儿子的名声,故而频频在公务上给她爹容二爷使绊子。

柳清砚忍不住一笑,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的性子遇上她完全不是对手,早前就常常劝你不要冲动行事,看看这回栽跟头了吧,倘若叫太子妃知道了,非评价你一句‘坑爹’不可。”

“我都替你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埋汰我!”

容婼气得跺了跺脚,瞪着她道:“这次不成,她还会使更阴损的法子,万一她真找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夫婿,我们又揭不开狗男人的画皮,到时候你就惨了!”

开学后的这段时间,三房那边每周都会派人来传信,让柳清砚回去参加家宴。

不过这些鸿门宴之邀,都被她以学业繁忙搪塞过去了。

方才下课的时候,她们才刚将柳府的小厮给打发走。

柳清砚收敛笑容,淡淡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我住在书院里的时候,她也不能叫人把我绑回去,无非是寒暑假的时候多花些心思应对她。”

面对这件事,容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犹有不甘地道:“等今年放寒假的时候,你便到容家过年去,可不能再给她磋磨你的机会了,瞧瞧你一个暑假下来,都瘦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