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说完这句话,贤王转过身坐在榻前,握住贤王妃冰冷的手,紧闭的双目隐去了痛苦与悔恨之色。

云苓紧抿着唇,不动声色地打量贤王,神色莫名。

见对方这幅沉痛悲戚的模样,她一时拿不准贤王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

说他是装的吧,这幅痛苦急切的模样不似作假,说他不是装的吧,又和宋鹊羽闹出这档子事来。

“来了来了!武安公将凝血草带来了!”

瑞王府奴仆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云苓立刻着手开始煎熬汤药。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武安公唏嘘不已。

“唉……沈沁丫头和糯儿这对娘俩可真是多灾多难,亏得苓丫头早前种出了这些极品草药,否则事态凶险啊。”

他先前还高兴那些珍稀草药能得以培育下去,现在却觉得这些东西一辈子都派不上用场是最好的。

待贤王妃用过药后,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几丝血色,只是人还紧闭双目昏迷着,贤王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容婵这才止住了担忧的抽泣,然后忽地面色一变,扶着庭院里的树干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害喜反应非常严重,这些日子以来被折磨的虚弱不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