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打开。韩渝将韩雪放在以往她所在的沙发。

韩渝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被世界遗忘的雕像。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冰冷的痕迹。他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法承受的重量。眼神空洞而绝望。

扑通一声，韩渝似被抽走了力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眼神绝望痛苦，双手无力垂于身侧，微微颤抖，如被世界抛弃的孤独灵魂。

“如果我不让你去买酱油，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自责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要是她能活呢？”

盘老的声音响起。

像是把韩渝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样。

激动道：“你有办法？”

盘老在空间里摇了摇头：“没有。”

瞎激动，这老头能有什么好事。一点都不靠谱。

“不过你要是达到你们所说的海境，也许就可以。”

他现在连无境都没到…还是个凡人…

还不如不说，不靠谱的老头。这么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韩渝心中把老头骂了一万遍。

但最起码有了那么一点希望。

“我要怎么做？”

要是韩雪没死，韩渝跟空气说话她也会吓死。

“你…可以先加入那个姓魏的组织，他们应该可以帮你。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顾忌了。”

“你能不能滚。”

前几天他拒绝魏康多少次了，这次进入还那么容易吗。

凌晨三点，屋外只有韩渝家一盏明灯。

“书包，铅笔，衣服，裙子，鞋子…”关于韩雪的一切韩渝都保留在他房间中。

韩渝将这间房子弄得一尘不染，就是有点空荡荡的。

收拾妹妹屋子的时候，还发现了一张纸条。

那是他妹妹亲手写的一段话。

“我的哥哥是我的大英雄。”

“英雄…”

还算是吗，他没有保护好她。

更加自责了。

在将妹妹尸体放在房间后，韩渝关上了房门。

临走时，还看了看空荡的房间。

少了韩雪，他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秋天的夜晚，还有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