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瑞见状脸都绿了，跪在地上，道：“造孽啊，造孽啊，战士们现在连一口粮食都吃不上，就这么一点儿油水都浪费了。”

晋阳公主擦了擦嘴，道：“对不起，我，我是真的反胃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林雨奇了怪了，有这么夸张吗？晋阳公主跟着自己吃了几天行军干粮也没什么问题呀，还有一碗汤，他端起来刚要尝一点，罗志瑞瞪大眼睛，双手将碗碰住。

林雨忍俊不禁，道：“放心吧，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浪费。”

那口汤还没有入口，林雨就皱起了眉头，那味道，就像是北方冬日，化粪池井盖飘出来的那股子气味，他不信邪地尝了一口，好家伙，那味道，应该是半年没洗脚的抠脚大汉，用艾草泡过的洗脚水。

甚至能生吃老鼠的林雨也没有咽下去。

林雨道：“前线战士们就吃这个？”

罗志瑞脸绿得就像是菜花，道：“战士们都吃不上这个。”

林雨没吱声，又尝了口饼，饼的味道还算正常，除了有点儿硬，没啥味，好歹是一些粮食。

林雨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鹿奶，将一些熏卤肉取了出来，在火上烤了烤，等油汁冒了出来，香味也出来了，本来还在心疼那碗汤的罗志瑞很快被香味吸引了过来。

林雨做了一个肉夹馍递给晋阳公主，道：“吃这个吧！”

晋阳公主吃惯了林雨做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接过，狠狠咬了一口，道：“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罗志瑞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吞着口水，林雨笑着将所有剩下的鹿肉都烤了，递给罗志瑞一个肉夹馍，他双手接过，先深深闻了一口，大口咬了起来，野外麋鹿本来就肥硕，这一口，库库冒油，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罗志瑞认真嚼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雨道：“不至于昂，一口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