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把青蒜摘了吧,我去把腊肉煮上。”

柳沉鱼拎着腊肉进屋,把腊肉扔进铁锅里,又里倒了两瓢水,拿起洋火生火。

何萍萍在门口摘青蒜,低着头说:“你还不知道二团长和她媳妇儿的事儿吧?”

柳沉鱼之前一直在医院,还没腾出手来收拾那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他们怎么了?”柳沉鱼现在已经能快速生火了,生好火,盖上锅盖,转身问拿着何萍萍已经剥好的笋,说:“我这不是一直在医院么,秦淮瑾你也知道,嘴比蚌壳还严实,什么都没跟我说。”

就连老二秦灿的情况还是他们出院的时候,柳沉鱼才知道的。

何萍萍拎起一颗青蒜往地上摔了摔土,再抖了抖之后,一脸八卦笑着说:“你进纠察队的事儿邹巡知道是刘晓慧干的之后,当时就气晕送县医院了。”

把青蒜根掐掉,又掐了泛黄的蒜叶子,何萍萍弯腰又拿了一根,“把老爷们儿气进医院去刘晓慧也算是能耐了,邹巡出院证之后倒是没说啥,不过这事儿被他老娘知道了。”

“你们住院的第四天吧,他老娘就从老家杀来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啊,那老太太可是个厉害的,进了家门二话不说就把刘晓慧给打了。”

柳沉鱼切笋的手顿住,抬起肩膀蹭了蹭耳朵,“邹巡的娘打了刘晓慧?”

这么虎的么?

何萍萍使劲儿点头:“对对对,就是邹巡老娘打的,好家伙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都没法儿看了。”

她当时在上班,有人看情况不对找到妇联去了,这属于她的工作范围,不能不去,最后还是抱着秦煜一块儿去的。

“说实话,当时我看见她那个惨样,怪不落忍的,但是想到她干的好事儿,又觉得挨揍都是轻的。”

“哎,反正我觉得就算挨揍,也得是邹巡他们两口子解决,不是让他老娘上手。”

“你猜邹巡老娘为啥这么生气,气得在大院都不避讳直接上手。”

邹巡老娘一看就是个泼的,她在老家生产队没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沉鱼摇了摇头:“她污蔑我是应该受到惩罚,我可以报复在她身上,但这事儿真就轮不着邹巡老娘打她。”

这是犯法的。

这不是变相的家暴么,柳沉鱼对这个向来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