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很少直呼聂修大名,一是心思确实没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二是,知道这人身份背景比较强悍,不愿意去跟他有太多交集。

这两字一出口,倒是让聂修微微一怔。

以前没觉得,现在觉得在涂然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有些……微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什么。

聂修有那么一刹那有些恍惚。

“不说算了,我也没兴趣听。”

看涂然也盯着自己,也许是怕尴尬,也许是有些心虚,大佬又开始伪装傲娇。

涂然也就没在接话。

本身问她喜欢什么,就挺冒昧的。

给他扎完针,涂然就下楼去忙了。

还是吃午饭的时候,只剩下她和孙伯俩,才聊起这个。

“我还以为,小聂也在这里吃。”

“就多买了点菜。”

“你这老头,小聂小聂叫的还怪亲。”涂然笑。

“怎么?你吃醋了?”

“我才不会。”

“小聂其实面冷心热,”孙伯说。

涂然顿了顿筷子,“面冷是真的,心热?他?孙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这丫头,越来越大胆的挤兑我。”

“吃的菜吧。”老头嘴上虽然吐槽,但其实对涂然越发的疼爱。

老头一生没结过婚,无儿无女。

本来对这些亲情也没有任何向往。

年轻时候还想过收养一个孩子,或者徒弟,传承一下自己的手艺。

年纪大了,就断了所有念想。

没想到,这丫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来。

俩人一拍即合,越发的有了亲情的味道。

说师徒,都是虚的。

孙伯太清楚,自己的医术都在人家丫头之下,不太敢教她了。

在涂然面前,孙伯除了鬼门十三针之外,真的觉得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他会的,涂然都会。

他不会的,涂然也会。

甚至一些他自己的独门绝技,涂然还能加以改良,比他更牛。

在天赋面前,有时候努力真的一文不值。

这丫头年纪轻轻,不吹不黑的说,中医上的造诣早已经超过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

“你和那个小顾还有联系吗?”

“你这么大岁数也八卦?”涂然继续夹菜,面无表情。

“就觉得,顾家确实也不错,还是制药业出身,倒是跟你也挺搭的。”

“但可惜啊,你结婚太早,你这丫头,也不挑挑。”

“挑什么挑,尊重命运的安排。”涂然淡定无比。

“你不像是这么听话的人。”

“那你要看是谁的话了,命运的安排,我如果说想反抗,我就反抗的了吗?”

涂然这句话直接问的孙老头一身叹息。

“确实,你这话有理。”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门前停下,走下来一个中年美妇。

身穿碧绿色旗袍,手里拿的是顶奢的白色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