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确定二叔二婶的为人并不奇怪,他不像自己经历过一世,知道二叔会尽量争取到更多的家产后分家出去。

沐乐驰越想越觉着妹妹说得有道理,担忧地道:

“可娘亲很信任二叔二婶,一直觉着现在能帮爹爹的只有堂姐夫,你知道娘的脾气,咱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她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所以咱们不用跟母亲解释什么。”

沐云书已经不再想要得到这份母爱了,不管母亲要做什么,只要她不祸害父亲和大哥就好。

“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不能再让二叔算计了去,大哥,他们回来后,万不能让二叔他们知道咱们现在能赚多少银子,只说玉容脂的利润都是国公府和其他几位贵人的就好。”

“二叔会信么?”

保信堂售卖玉容脂,若说利润都是别人的,任谁都不会信吧。

沐云书笑道:“二叔瞧不起咱们,我若说为了得到国公府庇护,咱们让出了九成的利,他不会怀疑。”

沐乐驰眼睛亮了亮,“小妹,你这是不是就叫扮猪吃老虎?”

沐云书知道想要保信堂做大,不可能只靠她自己,但像二叔这样的蛀虫万留不得。

沉吟片刻,她对沐乐驰道:“大哥,咱们必须让二叔早些分家出去,我需要让你帮我做件事!”

沐乐驰听小妹竟然还能用得上自己,忙道:“什么事,你说!”

沐云书附耳与沐乐驰低语了几句,沐乐驰听后瞬间笑道:

“小妹,你这个主意好,不仅能让二叔分家出去,还能让沐家各房看清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你等着,我这就给父亲去信,早点解决这个祸害!”

……

娄燕婉一事并没有影响到保信堂的生意,反而因葛老一眼瞧出娄燕婉假孕,让保信堂的名声比从前又响了几分,前来求医抓药的人也多了起来。

从前不愿意与保信堂合作的生药商,也在沐云书的努力说服下,开始同意向保信堂供药。

如今已经入了冬,街上的行人都少了不少,可保信堂门前却一点都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