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把手里的苹果扔掉，那发呆走神的人却忽然转头看着他，盈盈笑意的眸子让人心头一颤，“只是在想，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听到夸他，灵言立马喜笑颜开，红着脸颊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苹果，他缓缓道：“您喜欢就好。”

兰宁见他有些伤感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

她说的是实话，别看灵言是个刚刚来到陆地生活不久的人鱼，但他照顾人的方式很有一套，也不知为何，总能在兰宁心绪发生变化的时候察觉到。

完美小六说这是人鱼的特点。

他们生活在大海之中，习惯用声音判别一切，这自然也包括了情绪。

兰宁觉得，有时候的灵言过于小心翼翼了，而且就在刚刚，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更明显了些。

是因为什么？

兰宁若有所思，而后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灵言削好的苹果，“在我身边，你可以自在一点。”

灵言脸上的微笑一顿，他飞快抬起眸子，在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猫瞳时，他又立马垂下眸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自知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凭着年纪小身世背景可怜撒娇，也是胆子大，若换了一位脾气不好的妻主，他大约是会被抛弃的。

灵言说完后唯恐被兰宁讨厌，他赶忙握住兰宁的手，可怜巴巴道：“您不喜欢吗？”

兰宁摇头，“喜欢，但更喜欢你可以自由快乐，不必受到世俗身份的禁锢。”

漂亮的小鱼还是肆无忌惮微笑的样子最好看。

灵言抿了抿唇，他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脸上的表情忐忑不安，“真的吗？”

兰宁点头，她放下手里的苹果安慰身边的漂亮小鱼，“真的。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可以随时说，你现在是我的人，照顾好你也是我作为妻主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