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法雷“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缓缓坐了下去。

这位在见到化成灰的市长后，依旧能冷静分析的军人，此刻竟然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法雷心里清楚，李砾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他在迷雾森林的遭遇，以及不远处市长的灰石块，都表明联盟内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在密谋着什么坏事。

能让一位英雄位阶的强者献祭自身，又把一尊半神拿来当做试探的棋子……

作为联盟中的高层，法雷所知晓的情报远超李砾，在确认了真有人打算毁掉联盟后，过往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似乎都有了某方面的暗示。

法雷不敢预估那股势力的力量，也不敢深想联盟已经被腐化成了什么样子。

半年？

或许在某个时间线上，真有人在半年后毁掉了联盟。

但如今，在眼前这位神祇毫不掩饰的行动下，那个密谋摧毁联盟的势力，恐怕会加快他们的动作。

“倒也不用太悲观。”

似乎是看出来法雷的忧虑，李砾主动开口道：“至少毁灭联盟的势力，从一个抽象的概念，变成了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实体的对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