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从铜镜变站了起来,立在窗台之下,看着对面辽阔的草原。

那是匈奴与大周的边境,那是她与鹤兰因来往了四年的边境线。

从前这条充满杀戮与抢夺的边境线,此刻能看见匈奴人说着大周话,大周人也会不再惧怕的场面了。

这四年,匈奴跟大周的变化也是巨大的。

那干练的背影,气质已经格外沉着:

“这么些年,我才算悟透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总是很简单的,但爱人却需能力。

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喜欢以后,拥有好好爱人的能力的。

三年前的那个约定,也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期限。

感情归感情,若两个人实在过得不开心,那也的确该分开,否则便是害了自己与对方的余生。”

芙蕖在她身后道:

“但是这几年公主跟鹤大人恩爱无疑,再大的波澜已经走过来了,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去想了。

万物盛开大会就要开始了,大人说让公主先去北境跟他汇合呢。”